允许的。
暖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说, 但好在,过去离她远去了。
她很幸运, 自己去面对了, 以后,终将会永远的放下这件事情。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窗外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落进来,照亮着漆黑的夜空。
下午从那里出来之后,她便跟着傅博言回了他家, 第二次过来, 但却完全没有疏离感, 就像是跟回自己家一样的轻松自在。
连婉对暖暖,一如既往的好。
暖暖伸手揉了揉眉心,从梦中惊醒了,一时间也睡不着了。
她抬眸看向旁边睡着的人, 弯唇一笑,刚准备挣扎起来,便被傅博言扣着腰,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去哪儿?”
暖暖失笑,“上厕所。”
“去吧。”傅博言这才放开抱着她腰的手。
没一会,暖暖从洗手间出来后,傅博言抬眸看她:“做梦了?”
“嗯,你怎么知道?”她诧异的看向傅博言。
傅博言弯了弯唇,伸手压了下她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嗯,你挣扎的有点厉害。”
闻言,暖暖失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忍不住说着白天的事情。
“其实,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恨她了。”
“嗯,都过去了。”傅博言把人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暖暖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蹭了蹭道:“是啊,都过去了,你是不是...用了点其他的手段?”
不然,又怎么会现在还被关着呢,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出来了的。
傅博言嗯了声,解释了一下。
他确实是用了点手段,把那些证据,除去虐待暖暖之外的一些东西给找了出来,之前的时候,只以为她只是虐童,所以即使是有暖暖的父母施压,找了最好的律师和一些关系,也只能是关十多年。
但现在不一样,她跟张玉珍扯上了关系。
而张玉珍,作为贩毒者,这其中的关联,稍微引导一下便能让人去遐想出来。
也是因为这样,那个人才不能被放出来。
听完后,暖暖怔愣了良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谢谢。”
她知道傅博言为什么这样做,无非是担心自己,再次害怕罢了。
想要帮自己走出那个心理阴影,那个人没出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暖暖都不用去害怕会跟人再次遇上,会再次碰到那个给自己童年阴影的人。
这是傅博言的目的。
而暖暖,深知他的这种想法。
不过傅博言其实也不算是利用了自己的身份,而是找了证据出来,才能有现在的结果。
如果没有证据,即使是再有关系,那个人也会被放出来。
暖暖想了想下午时候那个人看到自己的神情,她皱了皱眉道:“她好像也没有想要出来的想法。”
太过坦然了。
傅博言轻恩,他见过那个人一次,两人也交谈过一次。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傅博言没打算让暖暖知道。
“大概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吧。”
暖暖轻笑了声,抬眸看他:“你呢。”
“嗯?我什么?”傅博言低头看她。
暖暖弯了弯唇道:“你怎么想的?”
闻言,傅博言笑了声:“你能走出来更好,不能走出来,我也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走出来。”
暖暖嗯了声,往他怀里钻了下,抱紧他,低声道:“我们睡觉吧。”
“好。”
夜色静谧,时间流逝,所有能过去的,不能过去的事情,终将会因为时间的转动,而慢慢的过去。
即使走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时间会是最好的答案。
它会陪着你成长,会陪着你一起,一直一直。
*
因为前一晚的闲聊,第二天暖暖一醒来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她醒来的时候,傅博言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每次一回家,傅博言绝对是五点五十多就起床的那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大院子弟的关系,每天早上暖暖都能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傅博言已经从外面锻炼完,去隔壁的客房洗完澡出来了。
“醒了?”
暖暖嗯了声,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接过傅博言手里的毛巾:“我来给你吹头发。”
“好。”
傅博言起身,把吹风机找给她。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暖暖吸了吸鼻子,低头看向傅博言:“我感觉我好像感冒了。”
傅博言一顿,转头伸手摸向暖暖的额头,皱了皱眉:“好像是有点。”
他拿过吹风机,把头发随便的吹了一下之后,便把人抱了起来。
“先去洗漱,我去拿体温计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