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明城说,“不管是谁的,这孩子不能要。才一个多月,应该吃药就能打掉,明天我给你拿药过来。”
贝明城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却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程晓瑜这时候才真知道害怕了,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疯了吗!你伤害我的孩子,严羽不会放过你的!”
贝明城眯起了眼睛,“或许不吃药也行,一个多月的东西,我力气大一点就能把它撞得流出来。”
台灯昏暗的光线投射在贝明城脸上照出几道深浅不一的阴影,他薄而冷漠的嘴角向上勾了勾,露出一个黑暗而残忍的微笑。
程晓瑜被他笑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现在才知道那个送花送首饰偶尔约吃饭的贝明城根本就是个假象,这个在黑暗中狞笑的男人才是他的真实面目。程晓瑜猛地跳下床朝门口跑去,可门被锁死了,她徒劳的拧了几下,又大喊了几声救命,外面毫无反应,程晓瑜心口狂跳,只能回过头来看着贝明城。
贝明城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抬起程晓瑜的下巴,“小鱼儿,可能人性真的很贱,你越讨厌我害怕我拒绝我,我对你就越感兴趣。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得到你,我浑身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你今晚最好乖一点,我们的第一次我并不想给你乱嗑药,那样你会记不清楚,多无趣。”
程晓瑜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求你,不要伤害我,我有宝宝了,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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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躺在床上却怎麽都睡不着,从窗帘缝隙里能看到外面纷纷扬扬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严羽突然很想和程晓瑜说说话,虽然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他不该打扰程晓瑜休息,她现在可能是个孕妇。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特别想和她说话,严羽摸了两下手机才想起来自己把手机摔在小公寓里了,也不知道摔坏没。这下要打电话只能去客厅打了,教他爸妈听见又不好,严羽只得算了。这个孩子无疑来的非常不是时候,可他心底深处还是高兴的,这是他和程晓瑜的孩子啊,有了孩子她总不会还成天想着离开他了吧?只是暂时不能和爸妈说,要委屈程晓瑜了,唉,那丫头怎麽肯受这种委屈……
程晓瑜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掉在了地上,白色的毛衣被扯的滑到一边,露出肩头一片雪白的肌肤,她一双杏仁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用力抵着贝明城不让他把她往床上压。慌乱中她在床上摸到了她的手提包,她被抬进屋里以後她的包也被顺手扔到了床上。程晓瑜抓起包包用力朝贝明城脸上砸过去,包里的小镜子、纸巾、手机、钱包纷纷掉了下来,手机落在地上的一瞬间突然响起了五月天的歌声,“为什麽你能同时那麽残酷又温柔,当你微笑告诉我这是好结果……”手机屏幕震动着闪亮出一个名字“楚辰”,程晓瑜慌忙伸出手去够,却被一只皮鞋重重的踏在了上面,音乐戛然而止。程晓瑜清楚听见了机身碎裂的声音,她抬起头,贝明城在黑暗中朝她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微笑,“小鱼儿,别再反抗了,今天晚上你注定属於我。”
程晓瑜怎麽可能放弃反抗,贝明城要脱她衣服的时候她在贝明城脸上挠出了两道血印,跨坐在程晓瑜身上的贝明城动作一停,伸手抹了把被抓的火辣辣的脸颊,他伸出沾着淡淡的血迹的手掌温柔的覆盖在程晓瑜白皙平坦的小腹上,“小鱼儿,你难道不明白,你反抗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加倍施还到这里。”
贝明城的手干燥而宽阔,程晓瑜却觉得好像有条冰冷黏腻的蛇盘踞在她肚子上,程晓瑜从骨子里冒出一阵寒意,她那可能存在的孩子就在里面啊。
程晓瑜咬着牙说,“贝明城,除非你有本事一辈子把我关起来,否则我发誓你一定会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贝明城嗤笑了一声,“小鱼儿,我活了三十多年,所有跟我说过我会後悔的人好像都已经不存在於这个世界上了。再说,我用得着把你一辈子关起来吗,只要一支海洛因,你就会像条母狗一样抱着我的鞋不让我离开你。”
程晓瑜瞪着贝明城不说话。
贝明城伸出另一手捏住程晓瑜的下巴,“怎麽?不相信?觉得我喜欢你怎麽会舍得给你注射毒品?小鱼儿啊小鱼儿,我总共和你说过三次希望你尝试着和我接触一下,你乖一点我也愿意按照普通男人的套路和你发展下去,或者过几个月我烦了还会给你点钱让你离开,可你偏不要,偏要逆着我的好意来。女人是该宠爱,但一只猫如果不听话总拿爪子挠人,是不是应该剪了爪子教训到它这辈子都不敢不听话为止?一味的怜香惜玉,那都是没种的男人。”
程晓瑜说,“就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严羽呢?我保证你碰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为了一晌贪欢多树一个死敌真的值得吗?我求你,现在住手,我当什麽都没发生过。”
贝明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