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将小脑袋探了出来,用力的点头。
单渝微揉了揉他的碎发,笑而不语,她相信睿睿会听话。
“妈妈,你的脚怎么在流血。”睿睿不小心瞄到单渝微后脚跟的位置,还在往地上滴血。
单渝微淡淡的扫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可能刚刚妈妈不小心碰到了吧,你在这里等等,妈妈上楼去换一件衣服。”
她不喜欢身子在沾染上那个霸道男人的味道。
脚跟的疼早已麻木到她已经没有感觉,流血与不流血又有什么区别。
“她回去了。”
“是的,单小姐碰到沈先生,被沈先生接上车送出路口。”回话的男人将头垂的更低了一些。
陆泽承坐在车里的身影微微一顿,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淡然的开口,“是嘛,六耳还没死呢。”
“没有,还在医院里治疗。”男人不知道陆泽承话里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陆泽承修长的食指敲了敲腿面,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既然他叫六耳,就把他多余的一只耳摘了,就当是报答沈先生的‘举手之劳’。”
“是,是,陆律师。”男人喉结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声,沈浪只是送了一下单渝微,就要割掉六耳一只耳朵,当做‘回报’。
这是真的感谢,还是让沈浪明白他的底线。
这样直接跟沈家宣战真的好吗,心理虽然这么想,他还是没有这个胆子问。
景诗接到单渝微回国的消息,气的捶桌,“那个贱人还敢回来,真是一点也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
“景小姐您先别生气,听说单渝微马上要跟何谨言订婚了。”汇报的人是景诗一直安排在单渝微身边的侦探汇报过来的消息。
景诗的眼神一顿,阴沉沉的看向他,“你说什么,她要跟何谨言订婚了。”
“是啊。”侦探点点头应答。
景诗眼神闪了闪,忽然又不生气了,纤白的双手缓缓收了回来,“难怪那个贱人敢回国了,原来是要跟何谨言结婚了,她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她吗,做梦。”
停顿了一秒,沉下声来质问道,“那个贱种呢,也回国了?”
“是,是的,那个男孩……。”
侦探被景诗瞪了一眼,赶紧改口说道,“喔,不,是那个贱种也跟着回来了,不过这次何谨言下了大工夫,还没有找到他们的确切地址。”
景诗不屑的冷哼,“他以为把那两个祸害藏起来,我就没有办法了,他们订婚的事情阿承知道吗?”
“知,知道。”侦探说完有些犹豫不决的看了一眼景诗。
景诗不耐烦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我可是花了重金聘请你们来给我做事,要是只有这么一点情报,我还要你们有什么用。”
“是这样的……。”侦探不自觉的搓了搓手心说道,“陆律师早上的时候还把那个贱人绑架了。”
他在看到景诗快要发怒的时刻,赶紧补了一句,“不过在高架的时候又把她扔了下来,让她自己走回去,我看到她脚后跟都流血了蹲在地上哭。”
后面的他觉得没必要再看,所以直接就走了,不知道还有沈浪这一茬。
扔了?景诗琢磨着这句话话里有几层含义,如果阿承是真的厌弃了单渝微那自然是最好,如果是因为吃醋而发怒,那。
不,不会有这样的可能,阿承爱的人至始至终只有她才对。
景诗将心理这一可怕的想法抛出脑后,但要是真的如此,她也不必去找单渝微麻烦,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要是杀了单渝微,阿承肯定会怀疑到她头上。
再加上人一死,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先等单渝微订婚了,再找个时间杀了那个孽种。
“对了,何家的人是什么态度啊。”要是何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她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