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也不知道哪个会好一些。

【……楚，楚总……】安糯正在调电脑，脸上的笑一僵，结结巴巴道，【我，这个，我没法用摄像头看我自己……(心疼的抱住胖胖的自己.j)】

楚虚渊抬了抬眼。这是安糯第一次在正常情况下直接发语音过来，往常楚虚渊听安糯语音的时候，她不是在哭，就是在哭。

小姑娘声音清嫩，委屈的样子就像一只猫。楚虚渊对动物没什么兴趣，不过他总觉得动物某些方面，比人要好不少。

心里的阴霾褪去不少，楚虚渊懒洋洋的拿过手机，随手放在自己椅背上靠着，“行了。”

【咦……谢谢楚总！】安糯很快意识到楚虚渊做了什么，干脆开了手机的摄像头，用电脑放春晚。

在安糯的角度看不见楚虚渊，只能感觉到他在旁边，只是因为确实接触不到，这种感觉无形的弱化了许多，安糯也得以盯着楚虚渊那边的电脑屏幕，看着上面熟悉的主持人讲着每年都尬聊的话。

安糯把被子披在身上，自己缩在床角。她以前过年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电视开着也没人看，安糯会和表姐妹们一起打闹聊天，父母会和亲戚们一起打麻将……反正不是现在这样的。

安糯静静的看着电脑里老套的春晚，抽了抽鼻子，揉了揉眼睛，她真的太难过了。

旁边的楚虚渊沉默片刻。【……你哭什么？】在安糯之前楚虚渊没接触过什么女性，他也不知道原来女性都这么爱哭……不完全统计，光是楚虚渊听见的，就有三次以上了。

【我……我心里难过。】安糯心情不好，但是也不想说太多，【我就是，q】

……楚虚渊不想说话。神一般的想哭，看个老套的春节联欢晚会都能哭？楚虚渊都快睡过去了好吗！

【你如果不想看，我们可以不看。】楚虚渊深吸一口气，诚恳的建议，【或者找别的东西看。】他觉得自己现在对安糯的容忍度已经越来越高了，就比如现在他还能够好好和安糯说话而不是直接黑脸走人。

人生是一场修行，就当自己难得发善心。想到安糯委屈巴巴的样子，楚虚渊莫名的脑补出了一只软绵绵的小猫出来。嗯，多给几分耐心也是勉强能够做到的。

【不，我想看。】安糯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说话有多随意，她把眼泪擦干净，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细细的声音从手机里自动开语音传了过来，【我一定要看。（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gif）】

【……】楚虚渊沉默，往后靠了靠，自己抱着胳膊拿了本书看。他懒得看春晚这种没意思的，但是安糯要看就随她算了，反正她辛苦了一年给他打工，这点小要求并不过分。

虽然要是换一个人来提这种要求楚总裁可能会让这个人直接滚蛋。

楚虚渊发觉自己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很难沉下心来看书。这不能怪他，主要是旁边安糯抽抽噎噎的哭声太清晰了，就像是在看什么悲情电影一样。

楚虚渊每每被她的特质音效吸引着抬头看了眼电脑屏幕，扫了眼上面大红大绿的喜庆色彩，又沉默的低下头去。他就不该对安糯的智商抱什么期待。

【你够了没有？】在三十分钟过后，楚虚渊合上书本，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在哭什么？】原谅他——这次是真没抓住安糯的泪点，总不能看电脑上喜气洋洋的场景感动到哭吧？智障吗？？？

【我……】似乎被楚虚渊终于用尽的耐心吓到了，安糯抽抽鼻子，这次好像终于止住了哭声。

半天之后，安糯才怯怯的开口，低声道，【楚总，我就是，我想你一个人在这里，还被迫要看电脑，太孤单了，我就没忍住……流下了心疼的泪水。（慈母般的眼神.j）】

【……不不不这个表情包是系统加的和我没关系！你不要找我麻烦！】

楚虚渊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早晚要被安糯不合时宜的套路给气死过去。他怎么可能相信这个明显瞎编的理由？当他傻吗？

【如果是开电脑之前，你这么说我或许会信。】楚虚渊快速的打字，用力的想把屏幕戳出个洞，【现在你以为我会信？！】

该是有多生气，像是楚总这样注意形象要面子的人居然也会用感叹号……安糯缩了缩肩膀，讪讪闭嘴。虚假的关心很致命，说不定她又戳到楚总的玻璃心了，她忏悔。

电脑上的春晚恰在此时放完了，安糯松了口气，连忙关了电脑退到主界面，还贴心的自动关闭了，全程保持安静如鸡的友好态度。

楚虚渊一个人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电脑和手机都一片漆黑，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一片沉默里，楚虚渊修长的手指点亮手机屏幕，顿了顿，【出来。】

【啊？我在呢，楚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你是我的电，我的光，我唯一的神话~.gif）】安糯看到楚虚渊这次生气之后居然还肯找她，急忙表明自己忠心的态度。

【……你还是别出来了。】楚虚渊顿了顿，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