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戳到地上:“阿颜能治好你的脸,你且放宽心,回屋去吧。外面风大,不宜久留。”
花如颜冷眼看向胡颜,喝问道:“你真能医治好我的脸?!”
胡颜细细打量了她的脸,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能。”
花如颜这才一甩衣袖,进屋去了。白草和竹沥紧随其后。
曲南一偷偷地嘘了一口气。他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他在长安城里吃喝玩乐、招猫抖狗的时候,都是怎么混过来的?那日子,竟成了水中花、镜中月,醒来后,悉数消失不见。他素来自认为最有手段和伎俩,往往一出手,就能拿捏到别人的七寸上。可在胡颜这里,他就像条跟屁虫,只要胡颜开心,他就开心;只要胡颜发怒,他就哄着;只要胡颜不喜,他就想将其不喜之物除之!
傻了?
嗯,还真是傻了。都说情生智隔,曲南一相信,他已经完美地演绎了这个词儿的意思。
迷茫过后,再见胡颜,竟格外欣喜。曲南一发现自己很贱。却因胡颜之故,不得不无下限的贱下去。
成东行看了眼颜胡颜,抱了抱拳,然后扯着唐悠的手走了。
唐悠本想回头和胡颜打声招呼,但因自己的手被成东行攥着,一颗心跳得欢实,竟飘飘悠悠地出了内院,整个人的感觉就像在飞。
成西行弯下腰,将唐悠带来的那些东西都收拾好,这才撒腿去追成东行和唐悠。
☆、第三百六十四章:真老道竟是她!
院子里,仅剩下曲南一、胡颜、胖狱卒和瘦狱卒,以及老道一人。
胡颜走到老道的面前,笑着问道:“他可吃饱了?”
瘦狱卒回道:“回胡护卫,;他吃得饱饱的。”
胡颜道:“给王瞎婆上些药,别让她死了。她的命,总归要留给曲大人做主。”
瘦狱卒和胖狱卒齐声道:“喏!”
这时,花如颜去而复返。她重新戴上面纱,在竹沥和白草的搀扶下走到胡颜面前,道:“你什么时候给我解毒?”
乍一听到花如颜近在咫尺的声音,老道突然发狂。他落到今时今日这般田地,与花如颜有着绝对关系。若花如颜不反水背叛他,他早已逃离此地逍遥去,哪里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老道真是恨呐!比起胡颜,老道更恨花如颜。
老道虽然被狱卒按在地上,但还是以蛮力冲着花如颜所在的方向扑去。白草和竹沥惊声尖叫,花如颜急忙后退,两名狱卒用力拉着老道,一时间整个后院热闹非凡。
胡颜看着热闹,对花如颜幽幽道:“人比人气死人呐。你瞧你,都毁容了,却还有一位高龄老道领惦记着你。啧啧……我真是自叹弗如啊。”
曲南一自知武力不敌,便往后退去,道:“阿颜呐,我就算老掉牙也惦记着你。”
胡颜瞥他一眼,冷冷道:“不稀罕。”
见胡颜这个态度,曲南一突然就笑了。若她一直不生气,他才真要好好儿反省一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老道被捆着双手,却用耳朵辨认着花如颜的脚步声,疯了般追着她跑。
花如颜被白草和竹沥护着,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两名狱卒噗嗤带喘地追着老道。
场面热闹至极。
曲南一道:“要不,救救她吧?”
胡颜闲闲地看着花如颜的热闹:“跑跑,对解毒有好处。”
曲南一问:“你真有办法解毒?”说实话,他不信。
胡颜勾唇一笑,刚要回话,却听一个女子混合了尖锐与沙哑的声音传来:“放开许郎,否则我要曲南一的命!”
胡颜眸光一沉,缓缓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东珍珠。
此刻,东珍珠的手中攥着一把菜刀,正逼在曲南一的脖子上。东珍珠因为紧张和愤怒,手不停地颤抖着,竟在曲南一的脖子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子。血,沿着曲南一的脖子流淌而下。
曲南一苦笑道:“忘记防备她了。”
东珍珠吼道:“放开许郎!否则,我现在就杀了……”
不等她话音落下,王厨娘举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偷偷出现在东珍珠的身后,照着她的后脑勺便是一下!
东珍珠两眼一翻,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那把明晃晃的大菜刀,沿着曲南一的胸口滑落,擦着他的脚尖砍进了地里。
曲南一抖了抖,转头看向王厨娘,缓缓树起大拇指。
萱儿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东珍珠被打昏,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了声:“小姐!”人随之冲了出来,直奔东珍珠。
胡颜站得比较远,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当即喝道:“小心!”话音未落,人已经向着曲南一冲过去。
然,她的动作还是慢了。
萱儿已经掐住了曲南一的脖子,且冷笑着对胡颜道了声:“站住。”
胡颜站定,盯着萱儿不语。
花如颜惊叫道:“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