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在岩浆里,内心强烈的不甘心与无可奈何让她的大脑一时间有些空白。随即便感觉本该被炙热包围的自己浑身一凉,有什么东西从胸口迸发出来,护住了她。
然而相对的是,周身的灵力疯了一般迅速被席卷一空。让她刹那间就被冲击得经脉剧痛地昏了过去。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是胸口处的蓝色珠子救了她的性命。而这颗蓝色的珠子她并不陌生,是她技能中名为‘深海之心’的东西。
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边想着这些,白月的耳旁突然就传来了神兽有些结巴的声音:“主、主人……”
神兽剧烈的情绪波动通过契约的作用传至白月的脑中,她脚下一顿,顺着神兽盯着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也微微楞了一下。
就在身前不远处的地方,翻腾的岩浆重新挡住了他们两的去路。然而仔细看去,却看到这团岩浆中心有影影绰绰的白色在闪动。修士都耳清目明,纵然有赤色的岩浆阻挡,白月凝目依旧将中间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裹在中心的,分明是个白衣银发的绝色男人。
单凭绝色两字来形容力度有些不够,修仙界俊男美女居多。随意拉一个出来都是美人,却没人给过白月这样的震撼感。男人的衣袍在岩浆中心起起伏伏,岩浆却未沾染他周身分毫。哪怕是闭着眼,也能看清他鸦羽似的两排睫毛和令人忍不住屏息赞叹的侧脸。
这样出尘绝伦的男人周身却似乎被赤色的锁链锁在了这里。
“……他就是你曾经的主人?”微微晃神,白月移开目光问了一句。虽不知道男人是死是活,但看着神兽激动的神情,显然这就是先前对方提到的‘以前的主人’了。
“是。”神兽激动的情绪半晌才平息下来,它回转过身子看着白月,声音里隐约带着喜色:“主人你要救他吗?”
这么多年都毫无声息的宫殿这次突然出现异动,哪怕知道可能是因为这个人,神兽直到见了他才确定下来。不管愿不愿意,它现在都有了新的主人。不过沉睡在这里的男人是它的第一任主人,虽对方往日里不是很待见它,但意义还是有所不同的。
“怎么救?”白月挑眉,一句话问得神兽有些语塞。不说知不知道方法,她现在全身灵力一空,周身都是伤,为什么还要耗费精力去管无关的人?
然而就在这些念头出现在白月脑海的当口,她周身的空气微微一震,波澜以她为中心向着周围荡去,他们身前挡住去路的岩浆往两边翻涌着让开。空气中响起微弱的‘哗啦’的锁链碰撞的声音,就见男人长袍铺撒在他身后的地面上,垂着头双手被束缚着、面向着白月这边。银色长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有些苍白的下巴来。
白月指尖一痛,一滴血就不受控制地朝着男人的位置飘了过去。
这些不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白月反应过来时那滴血已经融入了男人额头。而男人在白月和神兽的注目下垂着头毫无动静,却不知他倏地就睁开了一双掩藏在发下的异色眸子。
几乎就在男人睁眼的那一瞬,周围本来平静下来的岩浆骤然又疯狂翻滚了起来。白月身后还有两边的岩浆猛地以雷霆之势朝着她涌了过来,带起几乎可以焚毁一切的炽热罡风。
“主人,快走!”神兽此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喊了一声白月。旋身跑到白月身边,让白月伏在它的身上,翅膀一扇就要往前飞去。
经过男人身边时,神兽动作停也没停。男人是它的前主人,可是看岩浆不能伤他分毫的模样,就算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但白月是它如今的主人,先前使用那蓝色的光圈救命时,就伤得不轻,此时恐怕没办法再度抵抗岩浆的威力了。
神兽挥着翅膀与垂着头的男人擦肩而过,身后的岩浆转眼即至。
男人虽睁开了眼睛,身子却动也没动,只垂着头静静地看着地面,白色的袍子被炙热的罡风带得不住地往后飘去,猎猎作响。神兽带着白月经过他的身边时他的睫毛才忽地轻颤一下,眼里慢慢恢复了神采。
眼见着岩浆即将倾覆过来将男人重新包裹在其中,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人抬起了头来,异色的眸子微闪。已经聚在头顶的岩浆激烈碰撞着、发出不甘心的‘哗啦’声,最终却还是慢慢退了回去。
银色的长发滑至身后,露出男人略微茫然的眸子。他看了眼四周,指尖一动,束缚着他千百年的锁链就在他指尖化成了齑粉。
男人伸手触了触自己的额头,看了眼自己指尖转身就往身后的位置追去。只是刚迈动脚步,他脸上的神色骤然一变,浑身雪白的长袍也募地变成了血红。周身黑气弥漫,一只邪气凛然的红眸几乎浓郁的能滴出血来。
只是这个状态也未持续多久,他的神色又变成了先前的那种纤尘不染的干净。只不过白色的袍子却渐渐攀爬上了赤色的花纹,就连额头正中,也隐隐浮现出了一个弯月似的血色印记来。
这厢神兽的速度并不慢,一展翅就飞出了一段距离。直到半个时辰后,神兽才停了下来,带着白月一头扎进了前方突然出现的森林里,爪子在地上拖出了好长一道爪印才停了下来。
森林里雾气弥漫,甫一进入森林,浓郁的灵气几乎扑面而来。白月本来就是木灵根,在这样木灵气十分浓郁的地方,浑身都说不出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