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雷、陈永刚、杨万才、洪涛和我都是新人,我和他们最熟悉,自然也是和这些新人在一张桌上吃饭。当天的聚餐,我因为有心事儿,所以没有喝多少酒。
周瑜民站起来说了几句开场白后,就开始了会餐。这些“零幺七”的老人都在大呼小叫的喝酒,我们这些新人因为还没有完全地融合到其中,自然而然地就喝得少一些。
吃完了饭,我到厨房里要了两个菜,装上餐盒拎到门口的传达室,今天晚上正是看门的老朱头值班,我给他送去两个菜让他夜里当宵夜。老朱头眉开眼笑地接过来,让我陪他喝两盅。我说原来在一个单位的老刘他们回来了,说是晚上要在宿舍里再喝点儿,我就不陪你老人家喝了。改天咱爷俩再喝。
老朱头很遗憾地表示理解。我回到宿舍,洪涛他们几个早就从厨房里又要了几个菜,还把买回来的香肠和一堆熏酱的熟食打开,五个人痛痛快快地喝到后半夜,边喝边聊一些过去的事儿。
刘天雷他们三个说起我们在古墓里的所见所闻,听得洪涛眼睛都瞪圆了。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得这么清楚。之前他和我说的那些也都是一些皮毛,当他听说通道里雕刻的鬼物石像闻到血腥气竟然能够复活过来的时候,突然间问我:“平凡,你说你在其他的通道里看见了几个身穿雪地迷彩的人,前胸后背都有血窟窿,心脏被掏去了,但是伤口上的血液却是凝固的,我怎么觉得这里边有问题呢?你就没想过这些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怎么没想过,我怀疑在我们这些人之外,肯定还有一伙人或者是一个人也进入了那个古墓,只不过这个人隐藏得很好。”
他们几个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洪涛突然说:“据我所知,那个古墓,你们出来后,零幺七并没有派人进去过,我总觉得日后那个古墓,我们要再去一次。那个古墓那么邪门儿,零幺七又是专门清理这些东西的部门,怎么会放任不管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们其实都有这个疑问和想法,但是我们都是新人,没资格打听上层的事儿,但我们都有再次进入古墓的预感。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五一期间的这次聚餐以后,又过了一个多月,六月间的一天,我们突然接到了一个案子,这个案子上面交给了我们五组。这也是我第一次出任务。我显得很兴奋。
接到任务后,我们都把背包打好,拎上装备,登上了一辆中巴车,开车到机场登机。上了飞机后,我们才每个人发了一份简报。上面是这次的任务说明。
我看了简报后才知道,原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秦岭的一个山区,那个山区里的一个自然屯距离最近的镇子也有百八十里的山路。平常很少有人出入。但是这几年喜欢户外运动的冒险者越来越多,五个驴友进入山区后,失踪了,家属长时间联系不上,也报了案。其中两个人的身份挺特殊,听说是某省两个企业家的亲属。
当地政府出动了武警和熟悉山里的村民寻找,只有一个被找到,但是这个驴友疯了。总是胡言乱语的说“鬼啊,有鬼呀,快跑”之类的。
其他三个人的尸体在三天前找到,已经成了干尸,似乎是被什么动物吸干了血肉死的。但是尸体上一点儿痕迹和伤口都没有。尸体检验的时候,发现这些干尸的大脑里空荡荡的,全部成了丝状物。另一个人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这个人的身份也暴露出来,竟然是某省一个副部级高官的儿子。
当时已经是六月中旬,自然屯里的人说那天山里面下雪了,屯子里老人说“六月雪不能进山”,但是那几个驴友却对此嗤之以鼻,执意要进山拍照游玩儿,向导见说不听他们,中途下山回来了。连着三天时间没有看到这些人出来,这才报了案。正巧这时候失踪人员的家属也报了案,一对照正是这五个人。
当地政府派出了人员搜救,只找到了其中的一个。但是那人却疯疯癫癫的神智不清。后来在山里的深处找到了三具尸体。而且,搜救人员看到了神秘怪异的现象,不得不向上级部门汇报。
该省的特殊事件调查部门很重视这个案子,派人去调查后,认为这个案子他们搞不了,就报给了“零幺七”在该省的分部,分部的人也处理不了,案子就此转到了我们手里。
我们下了飞机,统一换了制服。都是警用装备,身上的身份证明也是警察。公羊犴组长的级别竟然是副厅级,他跟前来接机的人员扯了几句,看来他们都是熟人。
我们下飞机后并没有立刻前往现场,而是在宾馆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才坐上两个中巴往县城开去。折腾了一整天才到了那个小镇子,又在小镇里的宾馆住了一宿,这才在早上出发去那个自然屯。
一路上都是陡峭的山路,秦岭自古是华夏的龙脉,是长江和黄河流域的分水岭。秦岭以南属于亚热带气候,自然条件为南方型,以北属于暖温带的气候,属于北方型。因此,华夏以秦岭为分水岭,南部为南方,脊北为北方,地理分界线及其明显。
在地质构造上,秦岭山势极为雄伟,山脉北边坡短陡峭,河流纵深,形成许多峡谷,统称秦岭“七十二峪”。南坡长而势缓,有许多条东西走向的山岭和山间盆地。
我们去的地方正是秦岭的北部山区。这里的海拔高度都在两千多米,山路盘旋往复,峡谷幽深,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