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知道自己不该在此刻怨恨废后,然而,殿下能有今天的局面一切都是废后造成的,还有自己,若不是自己在听到皇帝要秋后处斩太子这样的话,她也不会一时焦急而没有发现皇帝只是试探,大错已犯下,多恨无益,唯一能做的便是弥补,只求皇上顾念父子情分不对殿下起杀心。
“不知道我的死能不能让父皇善待陌寒?”应天宇轻喃。
双言猛的抬头,“不,殿下,您,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或许,”应天宇淡淡一笑,“死对我而言是种解脱吧。”三年了,他依旧无法忘怀陌寒,反而更为思念。
“那奴婢呢?殿下,您就不顾奴婢的感受了吗?”
“我对你说过,你想要的,我从未想过给你。”
这一句话,透着应天宇的无情与冷漠,双言双唇微颤,别过了脸,哽声道:“殿下,奴婢从未想从您身上得到什么,奴婢只求您能平安,不管您在什么地方,奴婢只求您能平安就行。”
“平安?在皇宫,平安是件奢侈品。”应天宇苦笑。
此时,寝宫的大门被推开,朱贵进了来,“禀殿下,‘内务府’总管李得胜说有急事想见双言。”
“李得胜?”李得胜不是应该在父皇身边服侍着吗?应天宇刚想叫双言出去,陡然暗忖:或许李得胜知道陌寒此刻的情形也说不定,便道:“让他进来,我有话问她。”
“是。”
不一会,李得胜躬着身子匆匆进入了寝宫,下跪:“奴才李得胜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双言就在这里,有什么事就说吧。”李得胜虽然面容依旧沉稳,但应天宇却注意到了他的指尖竟在微微颤抖着,目光一动。
“禀殿下,奴才并没有什么事,奴,是景仁宫的柔妃娘娘想双言姑娘了,特命奴才来接双言姑娘过去说说话。”因为焦急,李得胜额上的冷汗更多了。
柔妃娘娘想她了?双言一怔,怎么可能呢?
“是吗?我记得以前双言对我说过,柔妃现在对她可是冷淡的很。”
“这个,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应天宇眼底闪过狐疑,便道:“双言,既然你的前主子想你了,便去吧。”
“是。”
夜色越发的浓黑,方才还隐见的星光在此刻也不知去向,只有东宫被风吹动的宫灯轻轻摇荡着,发出‘吱吱--’的响声。
“李总管,你找我并不是因为柔妃娘娘想见我,是吗?”自出了太子寝宫,李得胜脸上便露出焦急与不安,双言试探地问道。
“双言姑娘冰雪聪明,确不是柔妃娘娘找你,洒家是向殿下撒了谎。”
“李总管,发生了什么事吗?”李总管想来沉稳,但此刻,他的话音听来竟有些微的颤抖。
“双言姑娘,洒家视你为自己人,所以才来找你,你能让柔妃娘娘宣御医进宫吗?”
“宣御医进宫?”双言一怔。
“陌寒娘娘出血了。”
“什么?”双言一怔,“这怎么可能呢?娘娘昨天不是顺利生下小皇子了吗?好好的怎么会出血了呢?况且你为何不向皇上……未等双言说完,李得胜便急道:”没时间多说了,洒家求你,帮陌寒娘娘一次吧。”
双言左右为难,“不瞒公公,柔妃娘娘与我早已生分了。”双言话音刚落,黑暗中,便听见一声音道:“李得胜,你回落霜宫,这御医我会叫来。”
“太子殿下?”李得胜与双言惊呼。
原来,男人的话真的不能信,陌寒静静的坐在落霜宫前的台阶上,仰望着天空,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一年的相知,相爱,那是真实存在的,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只要想起,便能清晰的记起,陌寒微微一笑,他的情温暖了她的心,那样的情真的是真的,像是能到永久,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陌寒轻轻摇动着身子,目光迷离,一年前,她告诉过自己,不能心动,不能心动的,可是这心就是不听话,被他的几句话俘虏了,心若心动了,就算再怎么理智,也拒绝不了啊,轻抚着胸口,陌寒突然清咳了几声,又叹了口气,或许她是在做梦,只有梦才是短暂的,只有梦才是不真实的,是吧?是梦,一定是梦。
站了起来,陌寒一步步地走上阶梯,打开宫门,又关上宫门,她明明低着头,却并未见到阶梯上染满的血迹。
她的一生不该有梦,只因她做的梦似乎极为容易破碎,进宫前,她在做梦,进宫后,她又在做梦,进入冷宫了,她还是做梦,老天真奇怪,为什么总是给人梦呢?既有了梦,又为何让它碎呢?
打开了内寝的门,陌寒走了进去,又无意识的关上了内寝的门,目光痴痴地望在了床上的小人儿身上,突然笑了,笑出了眼泪,这个时候,她倒理智了,床上的小人儿是她的儿子,名叫应天慎,他很乖,很听话,从不哭闹的,然而,也却证明了她的梦,真正的碎了。
走至儿子的面前,陌寒脸上爱怜一片,她就这么望着儿子,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