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二人气不过,便冲向黑衣人,又交手了三十来回合,不分胜负。黑衣人却装作打不过的样子,说道:“一位好汉打不过两条恶狗,虽然胜不了你们,但是你们也抓不着本大爷。有本事,你们来追我呀。抓得住我,你们是大爷;若是抓不住,郡主今晚就是我的啦!”说完,黑衣人夺路就跑。桓公二人气急了,立马来追黑衣人,三人便消失在黑夜里。不一会功夫,黑衣人又来到了大马镖局。自行揭下面纱,竟是何师我,叹了口气,嘴里嘀咕着:“脑子不行是真的不行。”说话间,何师我脱下夜行衣,便偷偷溜进了灵堂,正听见司马芗在哭诉,有些感动,便寻思好了主意。
在哭诉间,司马芗却听得灵堂里环绕着一阵阵“我回来了”的浑厚声音。司马芗虽有些心慌,起身,说道:“是伯父吗?是伯父回家了吗?”
“是我,是我!”
“芗儿给伯父准备好了您最爱吃的点心,请伯父慢用!”
“不急不急,伯父疼爱芗儿,并非要你如此伤心。自古人都会死,伯父只是先走一步罢了,你不必过于伤心,可暂且回去休息。”司马芗再问,便没了回应。
此时何师我从外面过来,敲着偏殿的大门,喊着司马芗的名字,并问安好。司马芗开门,见是何师我,心里稍安,便扑倒在何师我的怀里。何师我暗喜,便安慰七司马芗来。不多时,司马芗从何师我的怀里挣脱了,问道:“何大哥怎么来了?”
“知道你会来给马德龙守灵,心里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司马芗心中多有欢喜,说道:“谢谢何大哥!”说完,司马芗便说起了刚才灵堂里的事情。
何师我心中偷笑,说道:“今日是头七,应该是马德龙还魂之夜,妹妹不必惊慌。还是听你马伯父的话,早些回去休息便好,让桓公二人在镖局里守着就行。”
司马芗本来就有些害怕,自然听话,便在何师我的陪同下,出了大马镖局。刚出门,桓公二人就急忙赶来,说道:“郡主没事吧?”
“没事,好在有何大哥在。你们去哪里了?”
桓经常说:“刚才有个黑衣人来,属下怕对郡主不利,就追出去了。”
“抓到了吗?”
“没!我们兄弟两不敢深追,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回来保护郡主。”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还烦请二位哥哥在此看着。”
桓公二人自然领命。不多时,司马芗和何师我便到了节度使府。一路上,司马芗问何师我该怎么办。何师我就说先将马德龙下葬,不然尸体会腐烂发臭,至于大马镖局的命案,他会查清楚的,还马德龙一个公道。司马芗多有感谢之意,不日就准备马德龙的葬礼,自不必说。
话说何师我送司马芗回房,也说了些安慰的话,让她自行休息。司马芗有些害怕,何师我便进了她的厢房,直到司马芗睡着了才离开。何师我没去住处,乘着夜色,出了节度使府,往大马镖局而去,见桓公二人还是站在门口守着。何师我这回没有去袭扰他们,只溜进了灵堂,掀开了马德龙的棺材盖,散发出一阵臭味。何师我捏着鼻子看时,马德龙已面目全非;看他的脖子,有几道深深的伤口,向右侧延伸,却比少林龙爪手的宽度稍微窄了一些;又伸手进去,发现他的胳膊细长,手掌细嫩,无名指处略有老茧;再往下,看到大腿与常人一般粗细,小腿同自己胳膊一般。
何师我微微一笑,不再看了,轻轻合上了棺木,顺手取了台子上的点心吃,便听见灵堂里发出一阵声响。何师我没在意,又拿了块点心往嘴里送,灵堂里再次发出声响。何师我楞了一会,没多想,就吃了起来。可是何师我每咬一口,声响就来一阵,何师我看四下无人,就有些慌了,放回吃剩的点心,灰溜溜得出了大马镖局。
在回安远节度使府的路上,何师我碰见乐于夏,赶了上去,乘隙摸了下她的脸颊,问道:“小夏妹妹,这是哪里来呀?”
乐于夏一惊,说道:“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的!我见何大哥的房间里一直没人,以为你是去了镖局,小妹就出来逛逛。”
“夜深人静,你出来逛逛?是想你玉树临风、英气逼人、聪明果敢的哥哥吧?”
乐于夏羞涩转身,低下了头,过了一会,说道:“那你呢?”
“府衙有些拘束,我也就是出来逛逛啊。”
“是吗?我看何大哥是饿了吧?”
何师我摸了摸嘴角,发现一些点心还留着,原来惊慌之间,竟然忘了擦拭,便说:“是啊!”
乐于夏说:“本来是要去镖局的,可镖局门前有桓经常和公西埠站着,又听得里面有像是棺材盖发出的声音,便回来了。”何师我听了乐于夏的话,便将自己偷吃灵堂点心之事说了。二人有些惊恐,稍微环顾四周,立马向着节度使府而去。
次日清晨,早膳过后,司马芗领着两人来了,一人叫司马举,是节度使府里的文案先生,手里托着两叠卷宗的托盘。一人叫司马小石,是节度使府里的仵作。
司马芗指着司马举,说道:“这位是司马举,我的二叔,府里的文档都由他来保管,他手里有大马镖局里和清风岭上的尸检文案。”又指着司马小石,说,“这位是司马小石,我的四叔,是府里的仵作,大马镖局里和清风岭上的尸检是他做的。”然后司马芗对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