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赋税是朝廷诏命征收的,将统一上缴朝廷,我等岂可动赋税的主意!”
“老城张顺子。现在不是没有什么战事嘛,副都使大人何必咄咄逼人呢?能否通融通融?”张顺子陪着笑脸,说道。
逯小普并不搭话,只顾自己喝茶。司马仁说欲起身劝和,也被他拉住。张顺子欲在说话,被何师我挡了下来。此时,司马长宇已与霍甲德、霍健和霍小玲商量妥当,说道:“除了免去这趟漕运的所有费用,我们水槽帮愿意再多出一成粮饷,以补偿节度使府的损失!”
逯小普立马放下了茶水,笑道:“这可是司马总管说的?!”
“是老夫自愿的,还请副都使大人能够笑纳!”
“好说好说。”
“那我们一言为定!”
司马长宇又与逯小普、司马仁说等人说了一会儿话。此时管家司马全来了,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众人去吃。张顺子早被逯小普气炸了,哪里愿意在与他同桌,甩腿就出了节度使府。何师我追了出来,诸位姐妹也就跟着出来。司马长宇说要去看望伤亡的水工们,还要去筹集钱粮,领着霍甲德、霍健和霍小玲,也出了节度使府。马茜、马溪和马先见众人离去,也拜别了。霍甲德、霍健、霍小玲、马茜、马溪和马先等尾随何师我而去,而司马长宇去忙水槽帮的事情,自不必说。
司马仁说欲留众人,又被逯小普拦下了。司马仁说便对女儿司马芗使了眼色,示意她去招待他们。待司马芗走后,逯小普说:“节度使大人不必介怀,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你若不好收那多出一成的粮饷,我就替大人担下这罪过事啦!”
逯小普见司马仁说一直看着女儿司马芗离去,又接着说:“有我们郡主出马,安抚那些个武林中人,自然马到功成。我们还有要事相商,走,边吃边聊。”司马仁说无法,便与他一起用餐。
张顺子正在一间客栈的厢房里喝闷酒,却见何师我等人、霍家三人以及马家三人陆续赶来,便叫伙计再上碗筷,又说道:“人人都说当官好,这回我算是明白了。”
霍健接着张顺子的话,说:“我看那副都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金昭月说:“小心隔墙有耳。”
张顺子放下酒杯,说:“事无不可对人言!怕什么,他敢做,我就敢说!”
霍甲德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水槽帮没有把货交付给人家。我们没把事情做妥当,也应该作出赔偿。”
张顺子傻眼了,说:“我说霍家大公子,你脑子是不是被大火烧着了?全额赔偿,免去所有杂费,这是无话可说。但他要了全额的一成,这是敲了你们多少钱财?还有,在安州地界,又压榨了百姓多少钱财?”
马茜解释道:“那些是税赋,伯父是要上交朝廷的!”
张顺子微微一笑,又瞥了一眼,说:“这话就小妹妹你信!你可听说有多少节度使上交赋税的?”
马茜支支吾吾地说:“这……”
张顺子未等马茜把话说完,抢过话来,说道:“这什么这,肯定是中饱私囊!”
众人哑口无言,何师我说:“顺子兄弟,逯大人要这么多钱,自然有他的意思,你就少说两句。”
张顺子说:“我就是气不过,也看不惯。”
何师我给张顺子使了眼色,笑道:“你是说痛快了,可人家会更痛啊!”何师我所说的人家自然是指水槽帮,遂张顺子便不多说了。正当此时,司马芗来了。何师我见司马芗大有宽慰众人之意,便让她好好安抚霍家三人,自己叫上其他人去了另一间厢房。众人坐定,何师我问道:“你们可知你们镖局这趟运的是什么镖?”
马茜说:“起先我们也不知道,是后来节度使府里贴出告示,我们才知道是押送藏宝图。”
“那是什么人与你们签下的镖单?”
马茜、马溪和马先摇摇头,都说不知道。马茜又说:“不过在半个月前的一个黄昏,有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来了镖局,与父亲在偏厅里聊了好长时间,后来父亲和那人大笑起来。父亲送走那人之后,便说近期将走一趟很重要的镖,让大家连夜就开始准备。之后,父亲去了节度使府,说跟伯父打声招呼,我也陪着去。郡主姐姐可以作证。后来父亲还与中原钱庄的钱庄主签了保单。”
“你们这趟镖是送到哪里?”
“江陵府。”
“好!那我再问你,你们是在清风崖遇袭的吗?”
“应该是在清风崖前面的小树林里。”
“应该?”
“对啊。”
“怎么说?”
“我们从安州出发,往西走,因为清风岭地势险峻,马青风叔叔为了安全起见,认为要绕道走,而父亲说已经跟伯父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大家就往清风岭走了。刚到小树林,就中埋伏了。撒了迷烟之后,一群蒙面人杀了出来。很多人都被迷晕了,我们三人也被人打晕了,后来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你们是怎么跟水槽帮的人在一起的?”
“两位哥哥和诸位姐姐听我慢慢说来。醒来时,我们发现自己却在一条小船上,我手上还系着小竹筒,里面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可去老城找中原钱庄的钱庄主或者神行者党在兴。’上了岸,我们才知道已在梅城地界了。”
马茜拿出纸条,递给何师我,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