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狄大山勇冠武林人  乱石英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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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子集聚老城西,狄大山勇冠武林人

翁伯有言:夫玉雪者,洁如玉,白似雪。望峨眉金顶出玉雪,花蕾乡里第一绝;沉鱼落雁有体态,闭月羞花得妍泽。万绿丛中是穿心,千娇百媚,誉满九州,戚家三姐无颜色。本来金枝如意郎,俗事缠身奈如何;梦里已知花落时,顽石功德尚未成;绝命谷里情难忘,舍身崖前敢舍生;老城墙外乱石岗,爱伤肝胆玉石碑。

原来狄帆还让二爷牛忠权散播出消息,就说小高赖子死了,且死于峨眉剑法之下的。但是,狄帆不曾想到吴掌柜会死了,至少没想到事情发生如此之快,立刻收了喜悦的表情。牛二爷接着说:“吴掌柜的尸体还在绸缎庄里,没有卸下。老吴绸缎庄有衙门里的人守着,还不曾有人动了现场。我来的时候,已叫人告知戚家堡了。大哥,请节哀。”说着,牛二爷倒是先泪满眼眶了。

吴掌柜是好人。平日里绸缎庄的伙计要是有什么家庭困难,吴掌柜都会替他们着想,多给些钱,让伙计们好好过活,然后在去戚家堡说明原委。戚家堡主也都会默许的,因为他知道:一来,吴掌柜心善;二来,堡里人的一切衣物都是吴掌柜量身定做的,且都非常满意,特别是徐贞和戚蓝儿,对吴掌柜很是尊重。对狄帆来说,与轩辕老人一样,都算是忘年之交,很投缘,时不时得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更兼母亲的尊重,狄帆自然留意在心,遂听闻吴掌柜的死讯,很是伤神,也觉得是自己害死他的意思。

狄帆立刻起身,没有把自己的悲伤之情表现出来,只说道:“二哥,兄弟们都在喝酒,你也去吃几盅吧。”二爷本欲开口,但想着让大哥静一会儿也好,就去找洛峰等人去了。狄帆见牛忠权去了,便匆匆奔向老吴绸缎庄了。此时是夜深人静了,在老吴绸缎庄除了两个衙役在门口守着,已没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狄帆进了一间厢房。这间厢房便是当初狄帆询问紫衫来历的厢房。狄帆见到:黑漆漆的房间燃着快要成为灰烬的蜡烛;桌子上倒着两杯茶,喝过的;还放有一个酒坛,一看就知道是狄帆送于吴掌柜的那坛陈年花雕;一根绳索悬挂在房梁上;吴掌柜依旧吊在绳索上,面部稍上仰,下身衣服有被拉破的一点痕迹;一张凳子有留有脚印;其余一切自然陈列。狄帆马上把吴掌柜抱放下来,感觉吴掌柜手脚僵硬,嘴微微张开,有些笑意,颈部有被绳索烙下的印记。狄帆用手触摸了颈部等处一圈:喉颈僵硬,喉骨破碎,椎骨移位,几乎粉碎。整体上看,吴掌柜身体表面有些青紫,似乎是死于自缢。

狄帆心想:人还是原来的人,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酒也还是原来的酒,但只是隔了一天,却是有天壤之别了。想想平日里,和你喝酒,那毫无拘束,自由畅饮,真的是及其快乐的事啊。在戚家堡里,你待我跟二弟、三妹多有不同,跟亲人一样,我永远记得那开心、快乐的时光。现在呢,东西还在,人却??????

狄帆越想越发伤神。不一会儿,牛二爷领着众兄弟来了,他们看见狄帆坐在那厢房的门槛上,不知如何是好。狄帆慢慢抬起头来,说道:“明天再叫人来把吴掌柜的尸体抬去县衙,叫仵作验尸。你们都回去吧,叫外面的两弟兄也回去。我在这里陪会老吴。”又叫住了张顺子,对他说:“顺子哥,你立刻去老城方圆百里‘看看’,到底有些人马往老城里赶了。”张顺子明白狄帆的意思,一个轻功,去了。牛二爷等回去后,狄帆就坐在门槛上到天明。

小高赖子命案的第二天,巳时时候,张顺子来到老吴绸缎庄,吴掌柜尸体已被抬去了衙门,见狄帆还坐在门槛上,向前施礼,说道:“大哥,据二爷昨天的探查,汴京国师府(后汉)、大唐西都府(南唐)、南平江陵府、大楚长沙府等多有探子潜回;江湖上呢,武林总坛嵩山、太岳武当、雄秀峨眉、人武崆峒、瑶池昆仑、草包丐帮多有探子来来往往;其他的小门小派亦有,什么双龙门、金枪门、大刀帮、大马镖局??????”张顺子是掰着手指,一口气说完。

狄帆站起身来,说:“能捡重要的说吗?”

张顺子有些尴尬了,冲着狄帆笑着说:“今早辰时,北城门右侧官道上自然是汴京国师府的人,一行八人。一个是文官,膘肥体胖的;另七个便是传说中的七童子,白色衬衣,红色无袖外套,个个精神焕发。左侧道上,走在前的是嵩山,也是八人:矮小黝黑,一脸络腮胡,贼眉鼠眼的胖老二余天歌;生性豁达,面目清秀的俊老三余天希;余盟主余行箫的两个掌上明珠,也是孪生姊妹,一个叫余思流,另一个叫余思芳,乃武林绝艳啊!还有四个随从。”话说到这里,张顺子比小孩子过年还开心,真个嘴巴都要流口水了。

狄帆笑了,说:“有没有那么夸张啊?要不要我给你擦下口水啊?”狄帆顺势拿出了手巾。

张顺子哈哈大笑,说:“大哥你不要不信,那真个叫美呢。在嵩山后面,就是太岳武当道人了,还是八人:玄真道人的首座大弟子许青恩,带着姜文汉、朱桥纯两没用的徒弟,外加五个门下弟子。”张顺子对道士很不放眼里,狄帆让他去打探打探,他也就随意看看罢了。

“南城门就是大唐西都府(南唐)和大楚长沙府的人马,各自都打着旗号,个个昂首阔步的,狗眼看人低的,没啥意思。”张顺子突然又精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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