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就解释。
“竟扯犊子,这事儿能说正好儿吗?什么话?你丈母娘伺候月子呢?这小月子,比大月子都重要,你再别走了,在家好好伺候你媳妇儿坐月子,听着没有?不行,我得去,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把我也拉上,我得去看看去。”明子娘交代了两句,到底不放心,要亲自过去照看老嫂。
“婶儿,婶儿,你可拉到吧,你好好的,没病没灾的,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可不也劳动你了。我老丈母娘儿在呢,我也不走了,你就放心得了,过几天你过生日,就能看着她了。再说,我那屋儿现在住得满当当的,你去了也没地儿住啊。”小文哥可不敢让明子娘过去,老太太一去,用不了几天,保证能整明白孩子到底咋没的。
“还过啥生日啊,孩子刚没。以后再说吧。”明子娘一辈子经过的没生下的孩子多了,她自己在大姐英子之前也小产过的,还有大嫂,生小舒儿之前也小产过,大姐在生娟儿之前也小产过。自家的就经过这么多了,更别说还有平时十里八村的,他们年轻的时候,哪家不得没几个孩子?这种事儿吧,要说完全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说多伤心吧,也不至于。但总是没了个孩子,挺败兴致的。
“别地呀,生日该过还得过呢。那孩子吧,他生下来才算是孩子,没生下来,啥都不是。饭店那头儿开妈装修了,赶头一个五月二十肯定是来不及了,咱先家里内部过一下,等下个月,润五月二十的时候,饭店肯定就装完了,到时候咱大办。最开始咱们定的时候不就怕来不及装修,定到润月过嘛。到时候凤娟儿也出月子了。不耽误啥。”小文哥本来就很闹心了,再因为他的事儿,明子娘盼了大半年的生日都不过了,他得郁闷死。
“嗯,那也行。你赶紧回家去,好好伺候你媳妇儿去。这个月不许出去喝酒去,听着没有?别喝点儿猫尿在你媳妇儿跟前儿胡咧咧,让我知道了,你看我饶不饶得了你。”明子娘就赶小文哥回去,又交待他不让喝酒,小文哥多想要个儿子,明子娘太知道,这孩子没了谁也不愿意,她怕小文哥喝多了跟媳妇儿耍酒疯儿,正坐月子呢,气出病来可咋整。
“嗯,我知道了。婶儿,那我回去啦。”小文哥也多留,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就回家去了。
说是要在家伺候月子,外面一大摊子事儿呢,小文哥哪能真的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呀。饭店装修的事儿不用他管,明子负责呢,特意飞了一趟京城,找了专门的设计师给设计的,装修的也都是省城里的装修队,材料都是从南边儿运过来的最新的材料。小文哥管不了那些,他不懂啊。
运输公司和饭店后面的建筑工地,就得他管着了,小文哥一回来,明子可下是轻松了。
军区大院那边儿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玲子姐都搬过去好几天了,正收拾卫生呢。明子忙里偷闲得回市里两趟,着急忙慌的买了家具回去,顾向北那意思,之前那房子明子也没住过几天儿,家具啥的都还是新的呢,搬过去就行了,明子不同意,新房子,当然得用新家具,再没用过几天儿,它也是用过的了。而且那房子她就没想动,也不会卖。只把里面书房的书和她跟顾向北的日常用品搬过去了。别的都没动。
明子听顾向北那意思,好像他带的第一批学员出师了,正常集训三六九,他这一批,练了快一年。可以说是精益求精了,同时也优中选优的提拔了好些人,还有两个也送到当初他念过书的地方留学去了,回来肯定更受重用。以后再培训新人,他可以慢慢放手了。
说是那么说,好像能轻松多少似的,不过是原来动不动就进山一待好几个月不回家,变成了十天半个月的回一次而已。明子一点儿也没觉得他轻松啥了,她还是跟单亲妈妈没啥两样儿。
县城里正是忙的时候,明子实在是走不开,顾向北也不着家,她就没急着往回搬家,一边儿琢磨着再雇个靠谱儿一点儿的保姆,一边儿在家里忙活着。
六月末,谁都没想到,纪承会突然回老都县来。
虽然说做生意要高调吧,但是高调成他那样儿的,那就是纯粹得瑟了。他是从省城里回来的,省城里接待他的人,跟他都是一条道儿上的,也没白到哪里去。那些人一般都是要钱有钱要闲有闲要人有人的,纪承是带着一个豪华车队到的兴隆镇。没有直接到砖厂,而是先到的乡里,排场摆得很大,直接叫嚣,关士安是他爹,以后都老实一点儿,谁要是赶找他爹的别扭,他就弄谁全家。
哎妈,这套路,说他不黑,都没人信。
乡里哪见过这阵式啊,谁不害怕呀,就给砖厂打电话,找士安大哥,不说是他儿子嘛,当然得找他处理了。偏偏大哥还不在厂里,到县里办事儿去了。一时找不到,把乡里那些人给急得呀。
明子在家呢,大姐夫把电话都打到家里了,说了纪承办的那些事儿。她也不知道大哥在哪儿办事儿呢,就到工地接上小文哥,两人开着车就往兴隆镇去。
“纪承啊?我是关士文,你在这儿干啥呢?走,咱回厂里去,一会儿大哥就回来了。”小文哥一到乡政府大院儿,就看到纪承正依着一车在那儿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