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姑娘啊,你当我这儿是批发市场呢?要多少有多少?那药那么贵,我也是从医学杂志上看到的,不瞒你说,我们医院都没有。我是看你们家几个孩子确实有孝心,你母亲的病要不是照顾得好,人早没了,再一个,也是看你们家家庭条件不错,我才告诉你有这个药。你当我是卖药的呢?”大夫被明子的“大手笔”给逗笑了都,一开口要一个月的,这年头儿,他们大夫一个月才挣几百块钱呀,张嘴就几千几千的?吓唬谁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夫,我这不是着急嘛。我以为咱们医院就能有那药呢,真没想到是您特别帮助留意的,太感谢您了。那您说我得怎么办啊?去哪里买药呢?”明子赶紧给人家大夫道歉,她每回一到医院,总是惯性思维的就把医护人员往后世的医院上套。有点儿太超前了。这时候的大夫,还是很有医德的。当然,后世也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没有医德,只是她去的医院太少,没遇到罢了。
“国内现在也就京城的大医院里有。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下,但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如果你着急的话,可以先去京城的医院想想办法,特别是部分的医院,可以试一试。我这里申请到了之后,再通知你。”大夫还是很有耐心的。
“好的好的好的,谢谢大夫。”人家能做到这个份上,就很不错了。
明子晚上回家就跟顾向北说了这个事情,顾向北就开始联系人,他之前毕竟在警卫团工作过,老战友啥的还是很有力度的。不过两个小时,京城里就给他回过信儿来,药没问题。但是量不多,一个月最多能开出来二十片。也没提钱的事儿。
这就不错了,再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呗。明子第二天一大早就把钱给汇过去了,这么多钱呢,不能让人家搭上啊。
两天之后,药就邮到了,顾长官还是很给力的。那之后,明子娘就开始每天一片药,明子跟她说,那药十块钱一片,是拖了好多人才买到的,医院都没有卖的。明子娘这个心疼啊,一个劲儿说,她吃一个月的药够她大儿子挣一个月的了。明子和二姐相视而笑,心里想着,要是您大儿子这些年光靠着那点儿工资养家活口,一大家子人,早饿死了。
之所以没说一块钱一片,明子是怕老太太跟别人推荐啊,同个病房的,或是亲戚啥的要是问起来,她再送人几片儿咋整?不光是钱的事儿,关键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啊。或是跟别人推荐,人家一问买不到,那不得露馅啊。
说十块钱一片儿,还说了特别不好买,老太太肯定不会送人,也不会轻易跟别人推荐的。一个月三百块钱是不少,但是家里情况老太太心里有数,还不到供不起她吃药的程度,心疼也是有限的。
明子买药的事儿也没跟兄姐们商量,有啥好商量的,四个姐姐家条件都一般,不可能让她们拿钱,两个哥哥肯定也不会说因为药贵就不给老娘治病,肯定会同意买,那还有啥商量的。谁拿钱不是拿。都是自己个儿亲娘。
半个月之后,医院这边儿的药也到了,不光是明子家一份要买的,不差钱的人多了。那药也还是紧张,明子好说歹说,开出来二十片。下个月能开出来多少还不一定。这以后每个月还得抢药?
拿着钱花不出去的感觉,简直了。
两个月之后,明子娘出院回家。
多少年了,都是这样,明子娘住院,出院。回到家就开始准备过年了。
爷爷过了年就八十三了,身体一点儿毛病没有,就有一样儿,耳背,说话声音小一点儿就听不到了,所以,跟他说话就得大声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对老人不好呢。
三个老人,就明子爹,是啥毛病都没有。牙不好,镶了满口牙,但也不影响什么。每天接送几个孩子上学放学的,风雨不误。在家的时候,就是每天看着点儿,给明子娘打水,拿药。每天早上还都要把鸡蛋水给冲好了。再就是听指挥了,明子娘让干什么干什么。
运输公司今年效益特别的好,尤其是入冬这几个月,每十天跑一趟南方,一个月三趟,一半水果一半蔬菜,每次回来都被小商贩们抢购一空。到腊月二十八最后一趟回来。足足挣了几十万。
关有庄开业半年多,纯利润也就两万块钱。这个饭店,最大的好处,不是挣了多少钱,而是隐性的那些人脉和信息,多少钱都买不来。
小文哥现在是志得意满。一年小两百万的收入,就是拿到省城里去,也能排得上号了。除了孩子有点儿小毛病,老人身体不太好之外,他真是不差什么了。
要说小文哥也是狠人。他知道老嫂没主见耳根子软,怕那钱都让她娘家划拉去,很少往家里拿钱,一年就拿回去三五万块钱。自己连个存折都不留。老牛头儿干了半辈子工厂,眼力还是有的,建筑公司和运输公司能挣多少钱,他就算估不准十成,也能猜个七八成出来。小文哥就说是跟明子打工,大钱儿都让明子给存起来了,或者直接放公司里当流动资金。
他一个退伍兵,回就在保卫科,说好听的叫保卫科,说不好听的,就是个保安。他能挣多少钱啊?在边境那几年,弄了多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