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老道士连忙拦住他,“别,没用,我之前找那人谈过了,根本说不通,还催的更急了。”
颜奉清按按眉头,觉得十分头大,“师父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还玩装死?还把大黄他们也一起弄晕,以你的身手,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不难的吧。”
老道士摇头,“你今天把他们五个人打跑了,明天他们就能带十个人来,你今天用剑,他们明天就能用枪,钱是个好东西,咱们是拦了他们的财路,不找咱们找谁。”
颜奉清:“所以...?”
老道士讪讪,“所以这个月我就想了点别的办法,想拖延下时间。”
这些办法包括但不局限于装神弄鬼,撒泼打滚,倚老卖老,寻死觅活,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了。
“你总不能每次都这样,”颜奉清听他的意思,是这么装死卖惨不是第一次了,只觉得师父实在太乱来,想着是不是道观那台唯一的卫星通讯器型号太老旧,推荐了一堆狗血电视剧,这才让师父的思路这么清奇。
他摸了摸包里的金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师父,要不咱们搬家吧,搬到城里去?”
这种想法也不是第一次产生了,毕竟师父年纪大了,这里交通不方便,而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经常回道观看着,留师傅一个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
然而就像以往每次一样,老道士坚定地拒绝了,“不行啊,真的不行,我们这里必须要有人守着,真让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动了土,要出事情的。”
颜奉清不明白了,所以到底道观后头藏着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拆?
不过这个问题他从小就有过好奇,一直都没得到解答,所以现在也就不再会问了。
所以他只是试图劝说师父,“我现在拿了奖金,很多很多的钱,我们可以搬到山下去住,你再也不用担心被人骚扰,我们甚至还可以去别的地方买下一小片地方,重新建立道观。”
说到这里,老道士眼睛一亮,“那小清啊,要不然你把这片地买下来吧?之前那人说,如果我们能拿得出来一千五百万,他就把这片地方卖给我们,也省得那么麻烦了。”
颜奉清一愣,“一千五百万?”
照理来说,这种荒无人烟没有路的深山老林,一片地方再怎么贵也不可能超过百万的,这人也实在是狮子大开口了。
他有些为难,“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啊。”
现在的他,手头的确算得上宽裕,至少能在二线城市是买一栋别墅,毕竟也是拿了不少冠军的人,每个冠军都有50万奖金,加在一起也有500万,国家又格外给了350万,林林总总加起来,都已经八百五十万了,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对于过去的他来说。
却没想到,在这份地契面前,这个数字又是显得那么渺小。
老道士见他束手无策,哭丧着脸坐了下来,“那怎么办,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把这边地方让出去,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居然把这片地方割给了那个煤老板!
颜奉清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来来回回都是这两个数字对比,一千五百万,八百五十万。
还有650万的空缺,他该怎么办?
这时候,他的通讯器突然响了。
颜奉清低头一看,见到是那个熟悉的号码,突然眼睛一亮,按着通讯器站了起来,跑到殿门外接通了视讯。
“喂,奉清?”那头的纱虞正蹲在沙发上吃小鱼干,见他接了,笑mī_mī舔了舔嘴唇,问道,“小冠军最近怎么样啊?恭喜恭喜,奖牌很漂亮,你游泳的样子更漂亮了。”
颜奉清被夸得脸一红,心里那个突然升起的想法却更加强烈。
他正犹豫怎么说,看纱虞吃得津津有味,肚子突然也咕噜噜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早点回来,都忘了吃饭,不由有些尴尬。
纱虞一直到他表情不自然,晃了晃手里的小鱼干,“怎么了,小清清?”
颜奉清被她一个“小亲亲”叫得一阵羞窘,连忙打断她的调侃,试探问道,“纱虞,你们公司,还缺艺人吗?”
纱虞一愣,“什么?”
颜奉清被她黑黝黝的眼睛盯得心慌,伸手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最近突然有些缺钱,听说有的经纪公司可以签长期约,提前预付艺人工资。”
纱虞问明了缘由,舔舔手指,若有所思,“你要同人签卖身契的话,我是不允的,要不这样,因为你连着夺冠,所以我的歌点播量特别好,我经纪人也说幸好是遇上了你,要不我不能够到现在这个热度,前两天我还接个广告,拿了好几百万呢,这些钱,都给你好了。”
颜奉清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些都是你好不容易赚到的,我凭什么问你要,不行的话,你就当我没问过,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纱虞略一思忖,说道,“要不这样,你不是说要买地契吗?那边在地契上写上我们俩的名字,这样我便也不算把钱借给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