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说,阿昭要是知道你杀了我,她会不会恨你?”“毕竟,她似乎有些恋慕我。”
玄衣男子握着剑的手颤了一下,因为距离很近,张子敬瞬间就捕捉到了这一个细微的动作。
“你还记得阿昭拜入我门下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么?”张子敬心中一定,顿时就含笑望了过去。
承蒙师恩,弟子生死愿为驱策。
九岁的孩子浑身是伤,瘦弱而苍白,但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意外。当时阿昭跪在张子敬的面前奉拜师茶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他记得,他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茶水端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才抿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半个字都没有对她说过。就连“阿昭”这个名字,都是张子敬悉心为她取的。
她……很喜欢。
一直一直,阿昭就是被张子敬带在身边的,启蒙是张子敬,授业是张子敬,教她弹琴的是张子敬,传她功夫的还是张子敬。至于他,不过是刚好在她十多岁的时候喜欢上了她而已。
就在玄衣男子愣神的一瞬间,一个悄无声息的手掌就要拍向他的胸口。玄衣男子抬手要挡,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通体冒着赤色光泽的罗盘就这么从张子敬身后腾空而起。
浑身内息刹那一凝,再调动起来已经晚了。
张子敬看着心脉一瞬间被震断,口中血流不止的玄衣男子,眼中闪过复杂的意味,“师弟,我原以为你不会把世事放在心上的……”
没想到只是在意的东西太少,一旦遇到,就再不愿意放手。
玄衣男子对张子敬意犹未尽的话充耳不闻,他抬头,永远都是漆黑幽深的眸子突然涟漪大起,他口中混杂着鲜血,声音变得异常模糊,“别……别……”
张子敬知道玄衣男子要说什么,他倏儿闭上了眼,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玄衣男子仰面看着长长的房梁,口中剧烈的喘/息,视线也渐渐变得涣散。
阿昭……阿昭……
……
……
……
白茵把罗盘中的那一魄和上次一样转移到司白夜的体内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纷繁杂乱的场景。
这些,都是司白夜的记忆。
司白夜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茵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的模样。
“我不喜欢张子敬。”白茵眯着眼,恶狠狠道。
把一个亲手杀死她的人安到爱慕的位置上,白茵想想都觉得怒气高涨。
“我知道……”司白夜不自在的错开白茵的视线,“他当时只是为了扰乱我。”
“那你还……”白茵嘴角一抽,无奈的低头看司白夜的表情。
司白夜尴尬的错开她的目光,然后低声道:“……当局者迷。”
白茵挑眉看他,接着就翻身上/床,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傻子。”
司白夜的脸顿时就黑了一层。
白茵见状笑出声,接着她凑到他面前,用鼻尖挨上他的脸颊,吐息温热:“我喜欢傻子。”
司白夜眼中暗芒渐起,他感觉到自己小腹上的重量,下一秒就用手揽住白茵的腰,反身把她压在身下,接着就吻了上去。
他说不过她,但他可以让她没有空在说话。
白茵没有什么迟疑,接着双手就环住了司白夜的脖颈,双腿也缠在了他的腰上。
情至高起,白茵忽然想到了什么,带着热气,她缓缓的念出了两个字。
“老虎?”
下一秒,白茵就看到了司白夜的耳朵不自觉的抖了抖。
她先是愕然,接着就笑出了声。
果然,他是记得的。
——
五年后。
白茵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向全国做着演讲的董光耀,接着懒洋洋的张嘴接过司白夜剥的橘子。
“我好像听说,你大舅对外宣称我死了?”白茵边嚼边问。
司白夜低笑了一声,“不然呢,要知道全国上下有本事的风水师都没多少。”
要是民众都信这个,那骗子不就可以猖狂了?
白茵撇嘴,她打了个呵欠,然后换了个频道看。
司白夜刚想再说什么,接着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上醒目的“董池”两个字,想了想,司白夜接通了电话,“有事?”
“你能不能跟我爸说,别让我在娱乐圈混了?”董池的声音火急火燎的。
谁知道他爸说上去就上去了啊,他是以前是借助家庭的力量让自己走的更顺畅,可现在这个背景实在是太硬了,硬的他腿肚子都在打颤,生怕有谁一不留神把自己之前干的黑历史都给捅出去,然后给董家抹黑。
司白夜想了想,然后淡淡道:“外公说了,自己选的路一定要坚持到底。”
说完,司白夜就挂断了电话,留下那边黑眼圈遮都遮不住的董池欲哭无泪。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