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媳妇儿,所以为了讨小媳妇儿的欢心,我也先早早把礼物备下!”
“油嘴滑舌!”墨池笑着瞪他一眼。
已经到了老夫人的‘藤吟院’,二人也不再多说。老夫人久未见安亦池,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事无巨细一一询问。
苟氏给墨池使了个眼色,便跟老夫人打过招呼,墨池挽着苟氏的胳膊,二人一起出了‘藤吟院’。
出了院门,苟氏拍拍墨池的手道:
“池儿,今日的阳光极好,陪伯母去湖边走一走,晒晒太阳吧!”
墨池心知苟氏有事情与她说,便笑着点头应下。
五月的湖面上一片生机盎然,微风吹拂过湖面,掀起层层涟漪,在晚春阳光的照耀下,湖面上闪闪发光,一阵暖风吹过,一大片荷叶层层叠叠,风中还带着荷的清香。
墨池面对着湖面深深的吸气,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真好。
苟氏看着面前轻盈灵动的孩子,心里觉得很是妥帖:
“池儿,伯母想问问,和三郎的婚期,你可有什么想法,按理说此事伯母应该与柔娘商议,但伯母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所以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墨池小脸一红,苟氏这么直戳戳的说起婚事,纵是她平日里比较大咧咧,此时也觉得有些尴尬。
苟氏拍拍她的手笑着道:
“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害羞嘛。伯母的意思是,两年守孝完毕,那时候你已经及笄,池儿国子监的学业也已结束。等来年三月便把你俩的亲事办了,到时候也好让他安心准备科举,你看如何?”
提到科举,墨池想起方才与老爷子的对话,心里便升起一丝无奈。
她咬唇,将那丝无奈放到一边,微微一笑道:“池儿没有意见,一切但凭伯母做主便是!”
苟氏又道:“只是,柔娘那儿恐怕得费些口舌,也罢,只要你没什么意见,柔娘那边我自有办法说服她。早日定下你和三郎的婚期,伯母也好早日安心!”
看着苟氏明显有些凝重的神色,墨池淡淡一笑,将目光转向了湖面。
湖边的一丛芦苇中传来小鸭子的‘嘎嘎’声和闪动翅膀的‘扑扑’声,打破了湖面的孤寂和冷清。湖面的绿荷中,几支粉白的新荷正冒出头来。
似乎,现世安好!
墨池回了绿月阁,想起那个锦盒,打开后却一愣,随即便捂着唇笑起来。
丝音正在外间做针线,听见内室传来声音,却又听不真切,便掀帘子进去道:“娘子可有事情吩咐吗?”
却见自家娘子坐在梳妆台前,正拿着一个木雕的小人儿捂着嘴笑,看见她,娘子速速将小人儿塞进了袖口。
墨池有些尴尬,她起身朝榻上走去,边走便假装打着哈欠道:“无事,丝音。我要睡了,你也早些歇下吧!”丝音满头雾水的出了内室。
墨池上了榻,拿出玩偶看了又看。
这是一个雕的极丑的小玩偶,面目模糊,但从五官上依稀能看出是个小男孩,玩偶的背上刻着五个整齐的小楷字:
‘把我送给你’!
抱着玩偶,墨池笑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苟氏便坐上马车去了昌明坊,韩若柔在那儿赁了一个宅子,已经住了快两个月。
本来韩府案子已破,她也早该回广州,但她一心想将墨池也带回广州,便又在长安多住了一月。
也不知苟氏与韩若柔说了些什么,总之,第二日一早,墨池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墨池和安亦池的婚事定在了后年三月。
众人齐齐向苟氏和墨池道喜,安闻玉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墨池好奇的问道:“姨姨,现在我可以叫你三婶婶了吗?”
童言无忌,安闻玉的话说的墨池满脸羞红。
众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有婢女急急跑进来道:“老夫人,宫里又来了圣旨,传旨的公公已经到了坊门口。”
老夫人和苟氏互看一眼,苟氏心里‘咯噔’一下,但也来不及细想,众人忙各自回院子更衣准备接旨。
安亦池一早便被幕比歌叫去了城南的马场,老爷子和大爷二爷还未下朝。府里迎旨的仍是一众女眷。
宣旨的还是喆喜公公,众人跪下,只听他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本朝礼部员外郎安沐华之子安敬渊,温文尔雅、品貌非凡、怀瑾握瑜,朕有女旭滢,封号晨曦,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以至笄年,适婚嫁之时。
与安敬渊堪称天设地造一对璧人,为成佳人之美,特招安敬渊为驸马。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钦此!”
众人乍听之下十分意外,苟氏侧头看一眼老夫人,老夫人微微摇头正要接旨,却听喆喜公公又道:
“老夫人稍后片刻,还有一张圣旨是给安大人的养女韩四娘的。待咱家宣完您一并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