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夜。叶子的叶,夜晚的夜。”我握了握她的手。
她的手细嫩如同婴儿的皮肤,软软滑滑。手指修长,打理得干干净净。用湿巾擦过,没有留下薯片的痕迹。看一个女人的家世,只需要看她的手就知道。这是一双没有干过重活,养尊处优的手。
相形见绌。就简简单单这一接触,让我因为自己有点薄茧且因写字而变形的右手微微自卑起来。
“叶夜。”她低声念出我的名字,声音软哝,竟然似情人间的低喃。“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一个。”
我们交换手机号码后,她朝我摆摆手,道:“今天我有事,先走了。我之后会联系你的。”然后不再等地铁,走上楼梯。
我静静注视着她直到看不见。
刷卡进地铁站的时候我注意到她。她正打着电话,一身新百伦的运动装,头上戴着黑色棒球帽。
打电话的语气急促而不耐烦,言语中抱怨零花钱太少,卡里只剩下三万,完全不够花。
听到这,我侧目。只是好奇说着话的女生的模样,想她真单纯,这么大了竟连财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
后来我想,我和杨念鹿的相识和相知,到最后成为好朋友。是不是就是我在一开始结了这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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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宁有话说:
大学卷开始啦!
杨家兄妹 夜与她生命中的男人们 ( 季桑宁 ) 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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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鹿是在那件事发生一个星期后联系的我。
当时我正在看《普通心理学》,幻想着学完心理学之后让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更上一层楼,达到美剧lie to me里面男主的水平。
显然,这种幻想只能也只会存在在我的脑海里。
张俪珺沉浸在失恋的阴影中无法自拔,于是她翘了一个星期的课,幸运的是这一个星期辅导员都没有来点名。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场失意课堂得意。蒋甜倒是来了,但是跟随她一起来的还有上次和她一起在寝室厮混的男生,不知道哪个专业,我们见面后打招呼,双方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原祎能,是我们之中最乖巧的,她认认真真听课做笔记,同时去考古系旁听,因为她在入学第一天就立下毒誓,这学期一定得转专业。
我向室友打了个招呼,悄悄走出教室。接了电话。
“叶夜吗?”
“嗯,你是杨念鹿?”
“叫我念鹿就好啦。”声音轻快,电话那边的她似乎很愉悦,“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哥听说那件事之后,非说得请救命恩人吃个饭。所以,嘻嘻,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
我沉吟了一下,周末……似乎没有安排。在大学里面除了室友,我鲜少与其他人来往。没事就自己出去逛逛,找兼职或者看风景。
“好像……有空。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当时是我,我想你也会拉住我的。”
“那是当然!别说好像,是一定得有空!”
我好脾气地应道:“好好好,有空。就算没空我也让它有空。”
那边杨念鹿轻快的笑声传来,“那好,叶夜,周六上午十点,我去你们学校找你。”不等我回复,“我还有事,先挂啦,拜!”
可我还没告诉你我在哪个大学呢。
罢了,据说在京城坐公交随便踩到位大叔,都是副厅级的。所以……这些人的路子,我无需过问。
吃饭的地方很简单。就在“外婆家”。
杨念鹿开着一辆奥迪来接我。
我看到车后骤然变色,忙把我俩都塞进车里。
“怎么了看你急的。”
“低调啊低调!万一被哪个同学看到明天就会传出我被某煤老板包养的消息。”我双手合十。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着像煤老板嘛?”杨念鹿忍俊不禁地拍了拍方向盘。
“你像煤老板的女儿。”
杨念鹿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说:“我哥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他可不愿当煤老板的儿子。”
一路有说有笑。
杨念鹿的哥哥已经点好了菜,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外婆家”这时候人不多,环境不至于嘈杂。灯光昏暗只留吃饭的这一块区域,做旧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