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抬手制止了那小厮。
走到门口,桓玹道:“怎么?”
小厮才道:“是郦家大公子来拜,急着求见三爷。另外……是郦夫人也回来了,据说这会儿正在里头见老太太呢。”
***
郦子远在厅内焦急地等候桓玹召见的时候,桓素舸已经入内见过了桓老夫人。
这会儿正是清晨,老夫人才刚刚起身,洗漱妥当。
见桓素舸进门,桓老夫人道:“你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吃了早饭了?”
桓素舸行礼落座:“哪里顾得上吃早饭,只是打扰了您老人家。”
老夫人摆摆手:“既然如此,就一块儿吃饭再说。”
桓素舸闻听,只得陪着吃了早饭,等丫鬟仆妇们撤了席。桓老夫人吃了茶,才问道:“你来的这样早,想必是有事?”
“是,”桓素舸欠身,“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昨儿晚上三爷把锦宜给带了回来。”
“这件事,我正好听宝宁丫头说了。你是为了这件来的?”
桓素舸面带忧色:“正是为了这件事呢,不知锦宜现在怎么样了?”
桓老夫人道:“说起来,着实叫人不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听宝宁说锦宜那孩子被打的很厉害,唉,怎么下手那么狠呢?连那容先生都说、说什么来着?”
宝宁在旁道:“说三爷若是去的迟了些,只怕就回天乏术了呢。”
桓素舸的脸色微妙地一僵:“我当时已经拦了,老太太在气头上,连我都骂了,说我不要多管闲事,她训自己孙女儿之类……我也着实没想到竟闹到这个地步,正因为自己管不了,雪松又不在府里,所以偷偷地叫人送信过来给三爷,唉。”
“是你叫人过来送信的?”桓老夫人有些惊奇。
桓素舸道:“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我也实在没法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锦宜受罪……”
桓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你也已经是尽力了,毕竟你嫁了过去,凡事必要听婆婆的,不能直接忤逆她。也罢了,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那老太太如此大动肝火?”
桓素舸顿了顿:“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为了先前锦宜那孩子……在写意楼的事儿。”
这件事桓老夫人却也听说了,一皱眉。
宝宁在旁道:“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快忘了,怎么这会子又提了起来?”
桓素舸沉默了会儿:“其实是还有另一件事,只是不好告诉老太太。”
桓老夫人道:“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倒要听听是什么缘故,把个孩子打的半死呢。”
“原本……”桓素舸面露难色,终于放低了声音道:“我是无意中听八纪说的,说是……锦宜偷偷地绣了一块儿手帕子,暗中给了三爷。”
桓老夫人震惊:“你说什么?”
宝宁也没想到,睁大双眸看着桓素舸。桓素舸道:“我原本也跟老太太似的不信,所以昨儿才私下里询问锦宜,她竟承认了!我正教她不要再如此,免得再度落人口实……谁知道那位老太太偏听见了,不由分说就进来打人,那阵仗把我也吓呆了。”
桓素舸身后的范嬷嬷道:“可不是么,夫人叫我们拦着,那老太太却跟疯虎似的,差点儿把夫人也都伤着。”
桓老夫人跟宝宁都诧异的说不出话来,想到郦老夫人为人,那副场景却也能想象得出。
半晌,桓老夫人才道:“那你……今儿来是为了看望锦宜的?”
“是子远跟我一起来的,他如今大概是去看锦宜了,我呢,是想把这件事跟老太太您原原本本说明白,然后……”桓素舸叹了声,“顺便接锦宜回去。”
“你要带她回去?”桓老夫人有些怔,宝宁也愣了。
桓素舸又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儿,索性都告诉了您,昨儿晚上因子远回去,那孩子喝了点儿酒,知道了锦宜受罚又被三叔带走,就闹了起来,在老太太屋里吵了会儿,便要来这府里看望锦宜,老太太要拦着他,雨湿地滑的,一不留神竟跌倒了,如今把腿给摔坏了,昨晚上整个府里也闹腾了一宿呢。”
这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叫人目不暇给,惊讶连连。
桓老夫人忙问:“摔坏了腿?可要紧么?”
桓素舸道:“大夫给看了,说是扭了脚踝,骨头裂了,得静静地养一段日子了。”
桓老夫人呆了好一会儿,才咋舌叹息道:“幸而不是大伤损,也算是菩萨保佑了。”
桓素舸道:“所以我想尽快接锦宜回去,如今府里头鸡飞狗跳的,改日指不定又有什么流言蜚语,这件事虽然是郦老夫人做的有些过了,但毕竟是长辈,如今又有伤在身不能动弹,锦宜还不回家的话,更叫人说闲话了……老太太,您说呢?”
桓老夫人一时没有回答。
宝宁在旁看着这位滴水不漏的桓大小姐,心里暗暗地想:“这般行事手段,明面上叫人挑不出她的一点儿错……反要感激她的周到、体恤她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