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她因为太过紧张,从头看到尾,竟没有找到……吓得心怦怦乱跳,心想难道子远落榜了?又是为了什么落榜?那他一定很失望吧!
老叶问道:“小玉,你看什么呢?”
锦宜道:“我、我认一认人名……这些人……都很厉害啊。”
老叶笑说:“这是当然,能在这上面的,以后可都是国之栋梁了。”
锦宜支支唔唔道:“是、是啊……”眼睛乱扫乱看,终于在茫茫名册之中看见一个“郦”,她几乎大叫起来,忙屏住呼吸细看,终于确认是“郦子远”,却是在三甲第二十六名上。
虽然不算太显赫,但总归是有个名次,上了榜的。
锦宜一颗心总算放平,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等她回过神来,却见老叶伯伯跟叶铮两人正不约而同地盯着她看。
锦宜一惊,老叶问道:“小玉,你看个名榜怎么看的这么高兴?”
暗中咽了口唾沫,锦宜道:“我、我因为看这个人……他的名字可真奇怪,叫什么‘王旺’,听起来有些像是小狗在叫……”
老叶哈哈一笑,也探头来看,叶铮瞄了她一眼,没吱声。
锦宜把名榜放下,问叶铮道:“先生,这些卷子里都有那些做的好的?”
叶铮道:“除了状元的很可观,其他了了而已。”
锦宜震惊,这选来的已经都是精粹,居然只是“了了”,那子远这没选上的呢?
“那没送来的那些会不会有好的?”
叶铮似觉着这话可笑,便哼哼了两声,不屑回答。
锦宜转念一想,好歹子远是得了名次的,这已经足够了。
可高兴之余,突然又莫名地涌出心酸之意:如果是在家里,先前一定会陪着子远开心,但现在……
锦宜把手里的卷子放下,低头默默地出门去了。
叶铮见她沉默离开,有些诧异,便对老叶道:“把名榜拿来。”
老叶忙又递给他,叶铮在上面扫了扫,目光落在其中某个名字上,突然问老叶:“跟玉……跟桓玹定了亲的那个女孩子姓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只想着那是个很稀罕的姓……”老叶皱了皱眉,拍了拍脑门叫道:“是了,是‘郦’!先生当时还说过,是汉高祖身边儿那个死的很惨的谋士的姓!”
叶铮低头。
他的手指所点之处,赫然正是:郦子远。
***
九月,郦雪松同桓素舸自愿和离。
长安城中的臣民百姓对此众口纷纭。
有人说这门亲事本就透着邪门,先是桓素舸,然后又是桓玹,多半是郦家的人会什么法术,想借此攀龙附凤,如今法术失效,桓姑娘也不再鬼迷心窍,自然就不能再在一起了。
不然的话,先前明明皇帝已经给桓辅国跟郦家姑娘赐婚,本是天家作保再无更改的,却突然弄出个天象有异,一定是借口,本质上是因为桓辅国也终于恍然大悟,又不好明目张胆的抗旨,所以才用这个法子来取消婚事罢了。
也有那些不信什么子虚乌有的,头头有道的分析说,明明是郦雪松年纪且大官职且不高,难以满足桓姑娘才惨遭抛弃。
但不管是何种猜测,大家都一致地觉着桓素舸实在太过可怜了,毕竟才九死一生地为郦家生下了个孩子,如今却又要和离,以后也跟孩子分开了……可谓人间惨剧。
何况已经嫁人生过子的,以后可怎么办?
想想真是可怜悲惨的无法形容。
但这些想法,又何其的肤浅。
正所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桓府的小姐,就算是嫁人生子的,也照样是许多人想娶还不能得的呢。
桓素舸回到府里后,便在长房里跟母亲同住。
才回来不多久,她两个嫂子就受人之托的来暗中跟她通信,说某家官宦子弟最好,某家大人欲求之类。
桓素舸一概不理,只说自己无心于此。
两个妇人摸不着头脑,先前虽然各自忙着想让小姑子从自己的意思,但如今双双碰了软钉子,背地里不免同心协力地开始抱怨桓素舸。
容少奶奶叹道:“如今这般情形下,不知姑娘还想要挑拣出什么好的来。”
“你不懂,”苑少奶奶小声笑说:“既然姑娘不肯,那不如我们就别瞎操心了,上回看中了个郦雪松,这次谁知道又会看中什么我们想不到的人呢。”
容少奶奶会意,抿着嘴道:“这话有理,人家眼光高,怪不得瞧不上我们替她选的呢。对了,你有没有听说……”
两人头耳相错,容少奶奶低低一句,苑少奶奶色变,失声道:“这……这不能吧!”
这一天,院子里金菊开的最好,桓素舸在屋里倦闷,一时兴动,便出来花园里赏菊。
正要过桥,却听见假山后有人声,像是些闲聊的话。
桓素舸也不在意,正要往前去,却偏那人叹了声:“咱们三姑娘,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