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做着挑花刺绣的生意,这日傍晚冬青回家,还未走到家门前,只在巷子这头,远远看到自家院门前站了两个人。
正待上前确定,就看一矫健的身影从那头窜了过来。
冷不丁的,冬青被吓了一跳,那道灰白身影如离弦之箭,窜到她跟前却硬生生刹住脚,惯性让它翻了个跟头,直直滑到冬青脚边。
“三狼?”
冬青略微撩起些裙角,蹲下身,挠了三狼头毛一把,十分好笑。
三狼已经一月左右没见着冬青,围着冬青脚边撒欢,上蹿下跳不见消停,最后索性把前爪搭在冬青腿上,往冬青身上蹭。
三狼已经是成狼,体型算不得小,爬得冬青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
那边的二人往这边走来,口中呵斥着三狼。
“三狼!快下来,冬青遭不住你闹!”
三狼哼唧几声,耷拉着耳朵,偷偷看了大狗一眼,却不见动弹,非要趴在冬青腿上。
“大哥,嫂子,爹娘呢?”
冬青偏头往后面看,却没看到李老汉夫妇的身影。
翠枝四下打量着这巷子,道:“我们雇了牛车拉东西,奈何家里东西太多,粮食家具杂七杂八的,一次还拿不完,爹娘在家看着东西,让我跟大狗先跑几趟。”
大狗止不住的笑,“对,话说那房子真是咱家买下来的吗?感觉像做梦一样!”
“是咱买的,钥匙房契都在我手里呢。”
冬青把三狼的爪子扒下来,掏出钥匙起身往家里走。
开门把大狗和翠枝让进院里,顺手把放在门口路上那些小样的东西提几件进来。
翠枝和大狗忙着观看自家的新房子,从堂屋走到耳房,又去灶屋看了一圈。
“比咱家的土院子强多了!花了多少钱?”
冬青放下手里的东西,笑道:“八十两整。”
“八十两?!”
大狗吓了一跳,“以前咱家存多少年都只存起十多两银子,这房子要八十两!虽然挑花刺绣挺挣钱的,但你们钱不够吧?”
冬青如实回答,“的确不够呢,我们与李言卿借的六十两凑着,就是镇上李员外家的儿子,先落脚再说,钱不多久就能还上的。”
翠枝从背后戳了大狗一下,望着冬青笑,“二狗呢?咱先把东西搬进来免得放在外边路上挡了别人。”
“瑾郎现在应该是散学了,只是学院离家还是有点距离,所以回来得慢些。”
冬青没看到翠枝的动作,嘴上应着,帮忙把这次拉进城的家具搬回屋里。
“大哥,嫂子,家里有六间卧房,我跟瑾郎住了东边这间,还剩下五间,你们看看哪间中意,我们也好把你们的东西归置进去。”
冬青把门挨间打开,让两人选择一间。
“唉好。”
翠枝应了一声,倒是没有瞎挑剔,就选了西边挨着堂屋那间,与瑾瑜他们那间呈对称之势,离茅屋近的那间准备留给李老汉夫妇。
三人搬了一些,瑾瑜从学院回来,看到门前这些旧旧的家具,心里有些明白,立刻搭手跟着搬。
没看到李老汉与王氏,瑾瑜随口道:“爹娘没跟着一起来是吗?”
冬青从屋里探出个头,跟瑾瑜说了一遍。
大狗放下手里的东西,上下打量着瑾瑜,“嘿!个把月不见,二狗你好像变白了,翠枝你看,是不是?”
翠枝闻言,也抬头看过来,“好像是,还别说,二狗变白了比以前好看多了。”
“哈哈是吗?”瑾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这副皮囊是上品,奈何一直没有镜子,除了在水中看过倒影,他都没有仔细看过自己。
冬青站在门边,眼角弯弯看着瑾瑜,李二狗本就生得俊郎,有了□□后更是锦上添花,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看得呆了片刻,听翠枝与她说话才回过神来,抓紧时间布置搬进门的家具。
这次大狗和翠枝带了两张床,几个柜子,一大堆被褥棉絮和衣裳,还有些桌椅板凳锅具。
大狗与瑾瑜把大件儿搬进屋里,冬青往灶屋归置碗筷和锅子。
翠枝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