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人教养过她。
长这么大,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一路摸爬滚打摸索来的。
翠枝笑着回握冬青,“不过这事急也是急不来的,倒是你跟二狗,可得努力些,就算嫂子的来得慢,你俩可得为咱家扳回一城。”
免得总有长舌妇在背后嚼舌根,说李老汉家前世缺了德,就算傻儿子好了也没有后。
冬青赧然,面色微红,“不要在意旁人说什么。”
她从何努力?想着瑾瑜那精壮的身体,她就有些发怵。
说起来,她已经半日没见瑾瑜,莫名觉得时间漫长了不少。
近几日接了很多订单,瑾瑜都没有跟着出摊,而是与陈君然在家赶制挑花刺绣。
与瑾瑜时时刻刻在一起时,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如今却眼巴巴望着日头一点点挪动,点心一点点减少。
盼着早些收摊,便能早些见到。
好不容易盼到摊子上的点心售空,笑容爬满冬青满面,收拾东西背上背篓,步履轻快走在青山绿间。
翠枝跟在冬青身后,竟觉得冬青轻盈灵动如翩翩彩蝶,顿时心下愉悦,莞尔一笑,仿佛整个人跟着轻松不少。
刚回到家,王氏兴冲冲把翠枝拉进屋,“先把背篓放下,看娘拿了什么回来。”
说着拿出一个提篓,里面一堆看不出是何物的东西。
冬青偏头往里看了一眼,只看到几只活虫,挥舞着长短不一的足,试图从竹篓里爬出来。
不禁脚底一酥,往后缩了缩,“娘,这是什么?”
王氏笑眯眯的道:“这就是翠枝娘家嫂子告诉我的方子,这臭壳虫可是娘挨家挨户去找的。”
冬青的脸止不住皱成一团,她知道这臭壳虫。
上次收拾屋子,在屋角扫出几只,有一只慢悠悠爬到了她的衣袖上,心下一慌便伸手去拍。
没想到臭壳虫被碰到会分泌一种奇臭无比的黄色液体,顿时整个屋子都弥漫那种让人作呕的气味。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冬青衣裳沾到那种黄色液体,跑出屋子都浑身弥漫臭味。
而后她将衣裳换下清洗,清洗三四遍后,味道淡了去,想知道有没有彻底洗干净,下意识将沾染恶臭液体那处凑到鼻尖去闻。
凑近深吸一口,顿时那纯粹又浓烈的气味儿直冲脑门,熏得她两眼发黑冒着泪花,当天晚饭都吃不下。
为这事被瑾瑜取笑了许久,说她明知道那东西奇臭无比,还脑抽放到鼻尖去闻。
想到此处,冬青忙不迭往后挪了一大截,离王氏远远的,生怕臭壳虫再爬到自己身上。
瑾瑜在一旁暗自偷笑,冬青蠢萌起来简直让人哭笑不得,不知是要心疼她被熏得泪眼汪汪十分可怜,还是笑她脑抽犯傻的举动。
最后瑾瑜选择取笑冬青,一举两得,让她牢牢记住下次别再为了确认一个奇臭无比的东西还臭不臭,就把满是臭味的东西凑近了闻。
“娘……这些东西,要拿来怎么办?”
“翠枝她嫂子说,用来熬汤喝,每日坚持喝一碗,喝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见效,娘已经熬着了,过会儿就能喝。”
“喝???”
冬青吓得不轻,美目圆睁,“这些熬汤要让嫂子喝吗?还每天都喝?”
“嗯,我看看好了没有。”王氏说着,放下手里的竹篮,转身揭开灶上的一个小砂锅。
一锅漆黑的汤汁,冒着淡淡腥味儿的白气。
一行人立马掩住鼻子,王氏瓮声瓮气道:“冬青你也跟翠枝一起喝吧,你跟二狗都小半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喝些没坏处。”
冬青一愣,随后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瑾瑜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揽住冬青,看向王氏,道:“冬青不喝,冬青不吃任何偏方。”
这些偏方没有什么依据,他绝对不会允许冬青吃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
看瑾瑜态度强硬,王氏只得作罢,“不喝就不喝嘛,二狗你干嘛那种神情?怪渗人的……那你得努力些。”
翠枝没有拒绝王氏,捏着鼻子灌了一碗,万一这偏方就成了呢?
瑾瑜和冬青欲言又止,实际上他俩都不想翠枝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