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谢明夷的声音完全松弛下来,“他这次确实是做好了连家都不要的准备,如果真的要跟自己的家族决裂,他大概也不会后悔。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他自己。李先生,你可能不清楚自己对他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您比我更清楚吗?”
“哈哈,该怎样讲呢,黄老九这个人吧,我认识二十年了。他虽然以前不是这样,但现在其实非常习惯对人残忍,戳穿别人梦境的时候,一点余地都不会留。当时对我妹妹果然也没有例外呢。”谢明夷似乎点了根雪茄,打火机“啪”地合上,又道,“他们已经彻底断了。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隔着大洋。不过是二十年前玩笑一样的指腹为婚,他这几年可能是为了礼节,逢节让余翔帮他挑礼物罢了。当然,送礼物也有可能是宝仪姐的意思。”
“这样啊……”李枳抢不到高铁票,绿皮慢车要次日才能抵达,有点着急。
“三月份的时候,明韵去北京,他只露了一面,后来全程是让余翔陪的,酒店倒是订得非常豪华,行程安排也不出错,体贴又周到。就是这样,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