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一些,腿打开,屁股起来,”那人沉声吩咐,“是老师要我好好扩张。”
于是所谓的“好好扩张”就开始了。那条裤子,只能遮住半只屁股,最饱满的弧度正好被拦腰截住,里和外,黑和白,各一半。李枳这么一撅,大腿内侧连臀的那块,就露在外面,显出柔软的曲线。黄煜斐欣赏此景,熟稔地按摩,放松他的肌肉,嘴上却不闲着,“老师不要用力,交给我就好了。”
“哥!你给我闭嘴……”
“我不要,老师好凶,”黄煜斐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没使劲,却拍得声儿挺大,又安慰似的去揉,“帮我复习一下今天学的扫弦技巧,好吗?”
“什么?”李枳刚被拍得哼哼,一时间懵了。
“想要您给我补课,”黄煜斐进得更深了些,抵着那一小块略微凸起的软肉按压,“比如捏拨片的松和紧,我记得不太清楚。”
“……这要,看节奏,”李枳缓缓地说,“弹到单音,强拍,就要捏紧,声音结实一点。”
“就像现在这样?”黄煜斐的手法简直能钻到李枳心里,“您的后面,现在捏我捏得很紧。”
李枳羞涩得快要宕机,他想,这什么破比喻,您老人家其实根本没忘吧,就故意的,以后我捏着拨片就得想起这会儿。却听黄煜斐好像没指望他答复,又在问他:“还有音色和准确性的问题,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怎样的角度,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音色?”
“你现在,水平就挺好的了,”李枳压着喘息,老老实实地回答,“慢慢练,找手感。”
“嗯,如果您讲的是现在的话,”黄煜斐已经插进去三根手指,在热热的肠道里顶弄,沾了满手湿黏,拇指留在外面,陷在弹性十足的臀股上,就像里外把李枳握透一样,“老师觉得我角度找得怎样?力气足不足?”
“好,足……”李枳被那种舒适感磨掉些羞赧,诚实地喟叹。
黄煜斐笑道:“李老师的音色,我也非常满意。”
“什么鬼,够了,够了!”李枳忍不住似的,支起腰身,无意识地往他手上怼,渴求更深的进入,“嗯嗯……来吧,来。”
他这模样,像是满足,又像是极为不满。黄煜斐撤出手指,弯腰拉开茶几抽屉,“有三种保险套,冈本skin超润滑,冈本白金,还有杰士邦零感。您更喜欢哪种,还是都试一遍?”
“都不要,”李枳回头专注地看着拿着三个小纸盒的黄煜斐,“你直接来。”
说着话时李枳背着手,邀人品尝一样用两指撑着自己的后穴,打滑,撑得不怎么高明,却看得黄煜斐一愣。他端着冲动,端太久了,他方才分明是连衣服都懒得弄的人,现在却玩着这种无聊的游戏。这只能说明李枳怎样都诱人,都使他忘乎所以。于是黄煜斐随手丢掉保险套们,扯开自己的裤链,一只膝盖抵在靠垫侧面,做起他早就想做的事。
一寸一寸进入的时候,他垂眼,看着颤颤的兔耳,又去看李枳光洁的颈背,嶙峋又秀气的肩峰和胛骨,冒着细密的汗,晕着柔和的粉红,小小的黑痣又是那样青涩。
然后他看见低而窄的,仿佛做出来就为了取悦别人的短裤,更看见那团可爱的兔子尾巴。好玩似的,他去捏,力气压过毛团,实打实地按在李枳有点哆嗦的尾骨上,直到完全进入,他才往下一揽,把那截腰身扶稳。
“还好吗?”有股力量在里面战栗着,排斥他过深的入侵。
但这力量显然并非来自主观。“快,快点动,黄同学,”李枳像是怕他滑出来,拱高屁股,身体拉出一道极具韧性的弧线,那把腰,细却不干硬,美得能用华丽来形容,他还耸在那里煽风点火地荡了两下,后面不住地把人吸紧,“弹吉他可不能,老这么磨磨唧唧。”
“抱歉,辛苦老师了,我来。”黄煜斐倒是冷静,他是佯装的,李枳不知道,他只知道身后那人已经很体贴地抽动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像是在报复他的放荡,颇有种要把人干死的势头。李枳只得吃力地伏在那儿,上半身求助地紧贴沙发,手试图抓住什么做支点,那人的形状、大小、温度、频率,甚至闯在自己身体里的那种重量,都是那样清晰,要多浓烈有多浓烈,在这世上李枳能感受到的唯一就是黄煜斐了。
黄煜斐不出声,只是不住地碾压他,看着他沉浸在单纯一种感官中的迷乱模样,侧着脸,眼中有朦胧水色,正坚持往自己这里瞧。无辜的两团屁股肉,隔着片聊胜于无的绸布,被狠狠地撞,勒在腿根上的裤脚,把那圈皮肤磨出淡红的颜色,裤子里面挡着的也一定被撞红了。
一双长长的,微微弯曲的耳朵,还有那只兔子尾巴,跟着撞击颤抖,跟活了似的,和他的主人一样洁白柔润,正羞怯地打着激灵。
就这么顶了好久,黄煜斐听着李枳的声音,腰仿佛不会感到累或者酸,他游刃有余地抚摸李枳的每一处,反正手臂够长,李枳也足够娇小,他前能摸到滑腻的后颈,后能摸到蜷曲的脚趾。他知道自己的抚摸能带给这人些许安慰,也能催动更深的情欲。直到感觉到那个点的逼近,他才终于从不动声色中开口,“李老师,我做得好吗?”柔声地问着身前爽得直吭吭的家伙。
“呜……好,啊,好棒!”呻吟间,得到这样能把人逼疯的回答。
黄煜斐又笑了,他疯狂的时候就喜欢笑,他对自己的状态也一向很有准头,“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