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冲的时候也围着?”李枳拔掉钥匙,乐道,“哥,你怎么跟大姑娘似的。咱北方民风淳朴,澡堂也是小时候经常洗的,看一眼谁都不会多想什么。”
“谁都不能看你。”
“没事儿,现在正是饭点,人应该不会太多,”李枳拍拍黄煜斐的肩膀,把他的钥匙在他手腕上拴好,“等进去了就挑最里面没人的那间洗,简单冲冲就出来。”
端着盆往洗浴区进的时候,有个澡堂大爷穿着橘黄色短衣短裤,坐一马扎,正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门口守着。李枳把俩人的号码牌递给他,问道:“里面人不多吧?”
“还成,不用排队,”大爷把塑料牌扔进竹篮,放下用密封袋装着的电纸书,透过蒙雾的老花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身后颇有些紧张的黄煜斐,“给我俩牌儿,你俩一块啊?”
“我俩住一块的,他是我哥,”李枳小心地遣着词,不想说得太露骨,不秀一下,他又好像不甘心,“赵登禹路那边全停水了,天这么热,我哥属于那种不洗澡不成的讲究人。”
“兄弟俩一块合租?”大爷健谈,又寂寞,想多聊聊,一双小眼闪着精明,打量着俩人暴露在外的上半身,“带着女朋友一块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