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还想吃拌腐竹。”黄煜斐拉着他站起来,也回头冲那俩男生微笑着比了个中指。
不甘心的好事者终于走了,还吓得不敢回头,李枳则端起盆来哈哈大笑,印象中,这是他家这位高素质人才头一回学着他做些不雅动作。凉拖塑料盆大短裤,加上一头乱发,黄煜斐现在和自己一样邋遢。
果真可爱得要命。
也不知是洗完澡在街上乱走着了风,又或是闷进小吃铺的空调房里受了凉,黄煜斐当夜竟发起低烧来。他没做梦,猛地醒了,听见窗外狂风暴雨声,不清楚是否是幻觉,却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发烧,一看表,才三点差一刻。
不想吵醒隔壁屋的李枳,他坐直身子迟缓地琢磨了两分钟,悄悄地吞了点退烧药,强迫自己接着睡,却再睡不着。只觉得雨声越来越扎耳,身上也越来越冷,皮肤底下渗着隐痛,可是空调遥控器好像找不到了。他也没劲头起身去找,喝的那点水都堵在胃里,甚至往外反,冷风吹着,他窝在薄薄一层毛巾被里,不知道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