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睡,那夜李枳却一直没睡着,他琢磨着,怀里这人得有多难受,又念着明天要早起熬点粥给他吃,还要拦住他坚决不去工作也不去医院打吊瓶。各种琐碎念头在脑子里盘旋着,也就折腾得他没睡意了。
他本以为黄煜斐睡得还算稳当舒适,因为这人一动不动,也不出什么声。于是就稍稍放下心来,正回忆着柴鱼蛋花粥的做法,准备搞个创新,出锅前多加点能发汗的生姜末试试,却忽然感觉到怀中人一个哆嗦,像是要挣开他,只一下,又立刻软了下来,蜷在他胸前。
紧接着,一句一句重复的话,沙哑的,细微的,从黄煜斐口中传来,好似呢喃梦呓。李枳仔细听着,发现是粤语的对不起,时不时还掺杂句“rry”。对不起谁呀,李枳想着,想起啥亏心历史了。他仍然只当是黄煜斐梦到了些浪得没边那会儿干的惭愧事,没什么紧张感,却又在听到那人哽咽着喊“妈妈”的时候,心脏一下子皱缩起来。
妈妈?
对不起妈妈?
李枳感到不祥,他屏住呼吸,下意识摸了摸黄煜斐的脸,结果摸到了一手的湿润。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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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今天开始恢复日更。
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