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是不是更加在丧失被信赖的机会?
想到这儿,黄煜斐后悔极了,也无措极了,烦躁地啊了一声,从人身体里退出来,颇为狼狈地给李枳解了绳子。
“又良心发现了?”李枳愣了一下,才有些迟钝地甩了甩手,“从上午到现在真他妈累,手要烂了。”
“不想绑了,没意思,”黄煜斐坐到床面上,盘起腿,西裤挡住了半截竖着的东西,他手背抵住额头,“你总是想不通,绑也没什么用处。你痛苦,我痛苦。”
李枳不说话,他昏昏沉沉地想上厕所,再洗把脸,于是支起身子坐到床沿,脚尖碰到冰凉的地板。还没来得及让酸软的腿站直,他又被一把拽回了床上按住。潦倒地跪坐在小腿上,被人发狂似的狠狠吻住了脖子。
黄煜斐没费什么周折就收拾好他,摆在床上,也不说话,近乎绝望地啃咬他的肌肤,像是要咬出血,要吃了他。那感情,确实是绝望,绝望都从水声里漏出来了——而李枳也绝望地看着这个埋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