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说不做,谁说不算数了,”李枳把黄煜斐拢过来,摁在自己脸上狠狠地亲吻,他注意到衣角被掀了起来,腰上凉飕飕的,又印上温暖的抚摸,“哥,你可冤枉我了!”他笑,匀出只手去给黄煜斐解皮带,还张开腿,把人密密实实地圈住了。
那晚上做了几轮,没数,总之不掺咳嗽的性事能把人迷死。李枳再睁眼时天已大亮。屋内昏暖,他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隐约想起自己好像在洗澡时睡着了,之后的事可想而知。他觉得有点丢人,黏在人家身上说不做到天亮不姓李的是他,瘫在一边被人弄进浴缸的也是他。
长长地呼了口气,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安心在黄煜斐床上过夜,一点隔阂也没,什么都不用担心,做梦好像还梦见俩人一块做宇宙飞船,回看地球上的灯光,特别壮美。吹了春风似的,李枳又得意起来,正准备按照原先计划干件大事,撑起身子一转脸,却正对上一双清亮眼眸。
黄煜斐已经醒了,头发睡得毛糙糙的,正在枕头上撑着脸,专注地看他,不知看了多久。
“李生,早晨——”晨起声线有点哑,还是用粤语说的。
李枳显然被这么一出电了一下,脸红了好一阵子,忽然压上来拧他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