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斐点了点头。
李枳的专注是他从四年前就注意到的。也正是这种极富感染力的专注,不讲道理地一步步攫住他,让他越陷越深。
万里又道:“既然是我徒弟他对象,今天也跟黄先生聊点心里话。李枳是个纯粹的孩子,怎么说呢,经不起折腾,但确实有才。你看他随随便便写的那些个小曲儿,真就像是从他手里自然而然流出来的,不用过脑子,就是带灵气。还有小时候练琴练到手指起血泡,他也不知道停,照样开开心心地弹。不是为了做出一种刻苦样子,也不是在通过意志强迫自己,怎么说,可能对他而言,弹琴的快乐足以盖过手疼的痛苦。人家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料,我这个老家伙也理解不了啊。”
“您是说他有股‘疯劲儿’。”
万里赞许:“贴切。黄先生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两个多月。”
“两个月就到这种地步?看得出黄先生对他很了解,他也很喜欢你。这孩子其实从小就挺封闭的,不太和人交流,后来又遇到不少倒霉事儿,就更闷着不往外露了。现在能和人走这么近,我很替他高兴呢。”
黄煜斐侧耳听着屋内传来的,李枳试琴的扫弦声,轻声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