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脏衣服,就为了避免其他衣服被泥水浸泡得脱色。
更叫江画眉尴尬的是现在干活都是光着脚丫子,然后祁云找她说话聊天的时候又都是下工回家的路上,所以那时候的她又脏又邋遢,偏偏每次祁云都会对着那样的她笑得温柔极了。
每每如此相处,都让江画眉有种尴尬窘迫中又带着甜滋滋的感觉,这也导致她束手束脚的对着祁云总不能表现得尽量优秀,等跟祁云分别了又会忍不住懊恼得想冲回那个时间点打自己一顿。
江画眉都挺想不通的,明明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特别坦然的跑去当着祁云的面说什么我要通知你从今天开始我要喜欢你这种话,现在只是回想一下头顶都要冒烟了。
江河可不知道自己姐姐那被恋爱浸泡的少女心,只觉得姐姐真是双重标准,明明她自己骂人才最厉害了,便是他会的那几句脏话可都是跟着姐姐一起骂人时从姐姐嘴里学来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不要打我,我可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弟,怎么能这么对我,太凶了!”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还没有祁哥温柔,果然祁哥没有当他姐夫是十分明智的!
听见弟弟吐槽她太凶,江画眉连忙收了脸上威胁人的表情,想了想,然后抿着唇弯着眼朝江河露出个特别温柔的笑,“小河,这样笑会不会显得更温柔?”
凶凶的姐姐突然收了一脸凶样并且露出了温柔的笑,笑完了还要问我温不温柔,我能怎么办?
我特么都要吓shi了好吗!
江河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结果自然又是被自家姐姐捶了一顿。
祁云倒是一点没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大事,听到老村长敲了锣鼓宣布下工,祁云就收拾好东西溜溜达达的站在晒场边假装等周国安。
这几天祁云都是在晒场边上乖乖等着,周国安自觉被自己哥们儿重视,心里高兴。
为了让祁云少等一会儿,周国安脚步匆匆挑了最后两捆豆子回来,回了晒场放下就往边上跑,还没走近呢就笑着喊人,“老祁,就知道你今儿还在等我,我这一趟特意跑得快,就怕你在这里热着了,怎么样,兄弟够体贴吧?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去,我要用凉水冲个澡,这豆子杆灰尘毛气多得很,我这一身的汗水再混着这些东西,看看,我脸上都冲出一道一道的了,难受死了!”
周国安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描述得这么辛苦,并没有得到他好兄弟的半点心疼,祁云反而是在那里想着幸好之前劝着画眉没有去抢这整工分的活儿,要不然现在这么辛苦的人里面就有画眉在了。
“嘿老祁,你怎么还不走?”
周国安说着话大步往前走,结果走了两步发现祁云依旧稳稳当当的站在晒场边那棵树下不动,顿时纳闷儿了。
祁云特别淡定的看了远处下山的小路一眼,“没事,这会儿回去饭也没做好,咱们早回去了还会让吴丽有压力,怕动作慢了咱们会埋怨。不如咱们俩先在这里纳会儿凉再慢慢的回去,对方心里也能更自在点。”
祁云十分不走心的瞎编了一个借口,总不能说他其实不是等兄弟而是等自己未来对象吧?
不过对于糊弄周国安那颗脑袋,祁云显然即便是不走心也能随便忽悠住。
周国安果然被糊弄住了,虽然觉得这纳凉什么的简直就是瞎话,可想想他们回去了就盯着厨房等饭吃,说不定吴丽真要心里多想。
没办法,周国安只能往树下丢弃的石磨盘上一蹲,扯着衣裳扇风,“对了老祁,听说你上午可是大发了一回威风,把海四婶都给训了一顿,挺牛啊哥们儿......”
祁云倒是没觉得那么热,正所谓心静自然凉,当然,可能也跟祁云冬暖夏凉的体质有关。
祁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周国安嗡嗡嗡瞎叨叨,一边盯着不远处下山的小道一边在心里琢磨事儿。
之前七月开始就陆陆续续收到《国风》那边王编辑寄过来的汇票,从一开始的八块多到后来的十来块,现在已经很顺利的因为圈到固定读者以及他只坚持投稿《国风》一家而将稿费涨到了十五块到二十块不等。
继第一篇《远方》短篇文之后,祁云又陆陆续续写了《乡村》、《夜空》、《小河》、《清晨》、《小路弯弯》、《向往天空的尘埃》等明显取材自第一篇《远方》中描绘的那个乡村的散文。
最近在王编辑的建议下,祁云在尝试写连续性的中篇小说,算是《远方》的扩展,这样的故事性文章更能吸引固定读者,并且还能走出版的路子,是笔者比较大头的收益来源。
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除了第一张汇票作为特殊纪念意义祁云寄给了怀城的凝开芳,其他的祁云目前都攒了起来,细细算来也有九十多块钱了。
这段时间忙着也没空去镇上,所以这些钱很安全的在祁云兜里度过了一个多月。
这会儿跟江画眉有了处对象的意向,祁云自然也要开始计划攒钱这种他从来没想过也没尝试过的事儿。
说实话很新奇,也很幸福,有种沉甸甸的甜蜜感。
祁云想着自己的存款,打算下次再收到一张汇票就找个时间去镇上把汇票上的钱都给取出来,凑齐了一百就给怀城家里寄五十,另外五十就交给画眉。
江画眉之所以这么积极的要去抢整工分的活儿,还不是因为想要多挣工分,等到年末了分了粮食还能再换点钱。
祁云觉得自己虽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