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邪修……邪修也是有祖宗的。
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算了,他还是出去买鱼做给这两人吃,不太需要动脑的事情才比较适合他。
箜篌趴在温泉边,从收纳戒里掏出茶水点心,在托盘上用了个悬浮咒,便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风吹起挂在温泉外的轻纱,法阵幻化出的花瓣飘进小院,箜篌睁开眼,一道飞讯符从外面飞了进来。
伸手接住,把神识接入飞讯符中,是师父与师兄们给她的信。
信里全是在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琉光宗的弟子好不好相处,若是对方做得不好,也不用顾忌琉光宗的颜面,该怎么算账就怎么算。
信的末尾处,才开始恭喜她成功晋到心动期修为,还特意强调,修行不必太过刻苦,她上面还有很多师兄师姐顶着,压力不要太大。
别人家的师门总是担心徒弟不够争气,而她的师门永远只会担心她过得太累。
把飞讯符放进收纳袋,箜篌找出一枚没有用过的飞讯符,开始给师父师兄们回信。比如雁城有多美,邪修有多不要脸,泡温泉好好玩,从宗门里带出来的果酒,在泡温泉时喝着有多美味。箜篌就像是第一次进城的乡村姑娘,把自己期盼已久终于得到的东西,迫不及待分享给了最亲近的人。
杂七杂八回了不少,就连琉光宗弟子比她有钱,都在飞讯符里说了一遍。直到飞讯符里灵力注满,她无法再用神识在里面描绘其他信息,才取出一根师父的头发,用灵力催动,把飞讯符传了出去。
回完飞讯符,箜篌从温泉池里爬出来,换上衣服出去,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青袍的妇人,“姑娘,膳食已经做好,请姑娘随我来。”
“桓宗与林前辈也过去了?”
“公子与林仙长已经先到了。”妇人侧身回话,待箜篌十分恭敬。
然而箜篌走了没多远就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妇人道:“前方好像有法阵?”
妇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箜篌说的什么,她回道:“因为院子里久未居住,所以林仙长以前在院子里布下过一些法阵,我仙根浅薄,对法阵并不了解,但是这些年一直没被法阵伤害过。”
“是吗?”箜篌笑着点头,“有劳你在前面带路。”
“姑娘太过客气了,请往这边走。”妇人笑容温和,转身带着箜篌继续往前走。
然而就在此刻,箜篌掏出防护咒跟反噬符咒就往身上贴,转身飞离妇人,撤开嗓子喊:“林前辈,救命!”危急时刻,没有什么比叫救命更简单快捷了,死撑着把自己折腾外得伤痕累累这种事,不适合她。
而且不能叫桓宗,他身体不好。在短短瞬间,箜篌脑子里已经有很多念头闪过。
桓宗正在屋子里看书,听到箜篌呼救,连手里的书都来不及丢开,从窗户飞了出去。
妇人没想到箜篌的脸色说变就变,愣了愣才拿着法宝朝箜篌袭来,她动作快得像是一道残影,然而一掌拍在箜篌身上,箜篌没有受伤,反而借着这道力逃得更远,反而是她受了重创。
“反噬符?”妇人面色面色苍白,喉头一甜,差点被反噬的灵力逼得吐出心头血。见一击不中,她也不恋战,转身就逃。
快,必须要快,不然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然而她的反应还是慢了,只闻空中隐隐有龙吟声传来,一道银光从她身上穿过,她整个人就像是掉落的石头,直直地重重地从空中摔下来。
“我的元婴,我的元婴……”妇人抚着灵台处,此时灵台已毁,灵台里的元婴更是被销毁得干干净净。连吐几口血,妇人惊恐回头,看着手持宝剑朝她走来的俊美男人,双手刨着地,往前爬了几步。
“求仙长饶命,我是奉了魔尊大人的命令,冒充其他宗门的仆人来追杀名门弟子,这是我第一次出手,您看在我从未得手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妇人的声音变得粗嘎难听,这哪里是妇人,明明是个男性邪修。
嗡。
手中的剑发出刺眼的强光,手起剑落,邪修再无声息。
剑尖最后一滴血低落在地,桓宗收剑入鞘,剑消失在他手中。他转身看箜篌:“箜篌,你可受伤?”
箜篌坐在房顶上,捏着一张已经焦黑的反噬符咒摇头,半晌才呆呆道:“桓宗,刚才那把剑,就是你的本命剑吗?”
在剑飞出来的那一刻,她恍然间以为是神龙出海,巨大的灵压与剑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在她不是跟身体过不去的人,遂干脆一屁股坐下了。
“这个邪修已是元婴大圆满修为。”桓宗的脸白得厉害,“幸好你及时发现了不对劲,不然恐怕会受伤。”
“我就觉得奇怪,以林前辈与你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一个陌生的仆妇单独过来叫我。更何况你与林前辈并不看重这栋小院,又怎么会特意在屋子里摆下法阵,你们哪有这么节省。”能在大门外设个结界,已经是林前辈最大的节俭了。
这个邪修错估了琉光宗弟子的富裕程度。如果这是她师兄师姐们的院子,就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