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说要还给易江北的吗?”慕容敏担忧地问。
柳一一点头,“我去还过了,可是他不要。”
他的原话是:“你有看过小爷送出去的东西又要回来的吗?你把爷当什么了?爷在你眼里就那么小家子气么?你爱要不要,不要就撕了。”
她好言好语跟他解释,却被他一通无名炮火轰炸,柳一一真是好气又好笑。
庄文静她们下午还要上班,闺蜜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偿。
庄文静拉着柳一一的手,过意不去地说:“说什么出钱请我们给你看房子,你其实是担心我一个人孤独吧。”
“你孤独惯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柳一一嘿嘿地笑,“我是真的心痛我的房子。你没听说吗,房子久了没人住,很容易破旧的。撄”
庄文静白了柳一一一眼,“那我一个人看着就好了,你干嘛把他们全叫来?”
柳一一不由得轻哼,“这里始终是我的娘家,你们都是我的娘家人,我希望我一回来,你们都在家。”
“再说了,人多了,分工负责好打扫。”柳一一说着,收起脸上的笑,摆出一脸的严肃说,“你们可得给我收拾干净了,不然的话,你们不收拾房子,我就收拾你们。”
说完,自个儿先笑起来。
庄文静白了柳一一一眼。接着便也严肃起一张脸来,“一一,你真的就这么轻易地跟他走了?秦家的水……可深了。”
柳一一不由失笑,“说得跟你亲身经历了似的。”
“先有秦皓月,后有易江北,现在又来了个朱启明,他们会让你安静过日子吗?”
她抓住庄文静的手,“放心,不管秦家的水有多深,我只攥着秦浩然的手不放就好了。”
可是,如果秦浩然先放开她怎么办呢?难道要让一一再次体会生不如死的痛苦吗?庄文静不由抬头看着柳一一脸上眼里的光芒,心意沉沉。
与庄文静道别,柳一一又去店铺里看了看,把工头要的货给补齐了,便拨通了秦浩然的那个特殊号码。
这还是她第一回行驶这种特权。
果然,电话立马接通,半个小时后,秦浩然那辆白色卡宴出现在了柳一一面前。
第一念头是:他亲自来接她了?
正这么想着,秦北的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柳一一镀地回礼,上了汽车,心里并没有一丝不快。
他说过他会派人来接她的,并没有说会亲自来。即使他说过亲自来,她也不会先生气,会问清原因才考虑要不要生气。
他管理着一个集团,遍布全球的业务,哪一天没有个三五件突发状况呢。
她明白,选择一个人,不仅仅是选择一个人,而是选择了一个家庭,更是选择了一种生活状态。
奔波了一天,柳一一也觉得有些乏了,便放倒座椅。待车停了之后,她却发现并不是在秦浩然的公寓楼下,而是地下车库。
“秦哥让我把您接这来的,他没说原因。”秦北笑着解释。
柳一一微笑点头,说,“秦北,以后别用敬语了,我还比你小两三岁呢,听着怪那个的。”柳一一难为情地笑了笑,“以后就叫我一一吧,我朋友都这么叫。”
秦北头前引路,引着柳一一进了电梯。
“嘿嘿,我可不敢。”
电梯直达行政部。临近下班时间,出入的人比较多,人们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从总裁电梯走出来,而且有总裁的特助陪同在侧,不由得都多打量了几眼,心中各种想法都有。
柳一一被秦北直接引进了秦浩然的办公室。
秦浩然不在,据说还在开会。
“你去忙吧。我随便参观参观。”柳一一笑着对秦北说。
秦北点头,恭敬地退出去,还细心地替她关好门。
柳一一环视一周,除了集团公司老总的标配,她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来。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间房间超大,他的大班台好霸气。
直到她的视线落在窗台上那盆绿萝上,目光不由一颤。
脑海里不禁想象着,他审批文件累了,站起来,不经意走到窗下,目光不经意落在这些绿油油的嫩叶上,他的心里会想起她吗?
柳一一有些无聊地走到沙发处坐下。
茶几的抽屉没有关好,碍手碍脚的。显然主人走得急。
柳一一欠身想关好抽屉,却看见抽屉里有一只金丝绒的戒子盒,她忍耐了好久,终是没敌过那份好奇心。
不用看里面的戒子,仅仅从这盒子就能判断出这东西有多昂贵。
柳一一一时弄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心脏跳得好快,好乱。
她小心地打开盒子……好大一颗红宝石!那熠熠的光芒晃了她的眼睛。
柳一一忍不住取下来,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套,不合适。
然后换右手无名指,也不合适。
她不死心,又试了试两手的中指,还是不太合适。
显然,这不是为她而准备的。
柳一一想了想。这也很正常。他们在一起连头带尾不过是第三天,这高定的钻戒从设计到出品没有两三个月是绝对不成的,有的还要等个一年半载呢。
柳一一把所有的东西按着原先的位置放好,力求让人看不出有人动过的痕迹。
秦浩然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柳一一站在窗前发呆。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夹,轻轻走上前,用自己的脸蹭着她的脸,“在想我吗?想得那么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