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了望京，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山，却不高耸，不秀丽，没有名气，所以人很少，石阶并不整齐，经常断掉，露出山体本来的斑驳模样。

一路上，洪承酬三个人轮番讲笑话逗武楚。他们甚至会一脚把旁边经过的人踢下山，试图利用对方的狼狈样子取悦武楚。他们会装作打不过对方几个人，然后在最后一刻，让董大勇掏出枪，吓唬对方，让几个人从山上往下滚。

枪当然是武楚的。从一开始，董大勇就借过去擦了又擦。子弹夹也拿过去了，因为他想试一试身手，看能不能打到几只小动物。

仗着有枪在手，董大勇越来越放肆。他看到了一对下山的男女，男的蠢笨，拎着不少吃的，女的则非常水灵、苗条。他毫不犹豫地端起枪，朝男奴隶腿上开了一枪。

洪承酬一惊，吼道：“大勇，你发什么神经？”

董大勇吹了吹枪口，笑道：“玩玩而已，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个男的长得真丑，我看不过去了。洪哥，你看看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

洪承酬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董大勇道：“我们有枪，怕什么？”

蓝尚咯咯一笑：“大勇呀，想不到你这个醋罐子胆大包天呐。我不反对，不过得拖到林子里面去，以免被人发现。楚哥，你的意思呢？”

武楚道：“你们三个随便。我没有兴致。”

洪承酬道：“楚哥，不能这么说。没有兴致才要找兴致。要不你先？”

武楚道：“你们三个赶紧上，再不上人家小美女就跑了。我给你们把风。不过，不要伤人性命，闹大了总是不好收场的。”

好像是被绝望笼罩了，他居然愿意看着一个女人被欺负，还要给欺负她的三个qín_shòu把风。

洪承酬最先过去。女子很快就昏迷了。然后是蓝尚，最后是董大勇。董大勇最疯，好像忽然找到了发泄口。他将女子的衣服撕得粉碎，最后还控制不住激动，朝女子头上开了一枪。

武楚一惊，站起身吼道：“你是神经病吗？叫你不要伤人，你还要开枪。”

董大勇笑道：“楚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太兴奋了，一时没有忍住。”

武楚道：“你就是有病。”

董大勇道：“楚哥，怕什么？你当初杀了好几个女人，不照样没事吗？有我们常大局长罩着，怕什么？天塌下来，我们也没事。”

武楚道：“你就是个疯子。把枪还给我。你这个疯子，要是给你一把机关枪，你刚才就得把我和承酬、蓝尚全部扫成马蜂窝。”

董大勇道：“不要这样，楚哥。我错了，我错了。手枪继续留在我这儿。我保证再也不打人了。没几颗子弹了，我得留着，说不定可以打几只血红血红的野兔烤着吃。”

于是三人继续往上爬。但是，一股暴戾之气悄然弥散开来。洪承酬又将一个女人踢下了山。蓝尚则将一个女人的漂亮项链夺了过来，仔细摸了摸，随手又扔了。

武楚内心的狂暴之气也在增加，只是他在尽力压制，没有表现出来。

半个小时的山路，三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山顶有数个石凳，武楚率先坐了过去。但是董大勇忽然吼道：“我看到兔子了，大家跟我来。抓到兔子，我们在山顶烧烤。”

枪声又响起了。洪承酬和蓝尚快步跟了过去，武楚站起身，显得慢悠悠的。他说道：“打吧，打吧，子弹用光了，你们就可以消停了。”

十几分钟后，四个人走到了一处僻静处，而董大勇真的抓到一只肥硕、灰色和血色交杂的野兔。他娴熟地将野兔倒吊在树杈上，剥皮，放血。洪承酬则架起了烧烤木架，蓝尚忙着去捡稍微干燥的枯枝。

董大勇一手鲜血地笑道：“雪地烤野兔，那味道，那感觉，楚哥，保证让你终生难忘。”

武楚道：“但愿如此。不然你赔我子弹。十倍赔偿。”

董大勇哈哈大笑道：“楚哥，你看这个兔腿，肥吧？弹性真足，过一会儿只怕味道美上天。”

片刻之后，武楚尝了一口。其他三个人立刻看向他，齐声问道：“怎么样？”

武楚再咬了一口，说道：“香。大勇，我原谅你今天的发疯行为了。我决定不跟常大局长打小报告了。”

蓝尚道：“大勇，还不跪拜？你知道我们楚哥的枕边风风力是几级吗？十sān_jí，足够把你吹上天。”

董大勇连连磕头道：“楚爷，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奴才小董吧。”

武楚道：“好说好说。”

一顿大吃之后，洪承酬意犹未尽地说道：“楚哥，还有没有子弹？借给大勇，让他再去打一只野兔。一只野兔实在不过瘾呐。”

武楚翻了翻兜，摊了摊手掌说道：“我也想呀。但是真的没有啦。防身用的，带那么多子弹干什么？”

董大勇摸了摸枪，说道：“那就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呀。我真想一口气把山里的野兔全部抓来。”

四个人休息、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洪承酬站起身，说道：“我刚才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木屋。不如我们进去坐坐？吃了点东西，就觉得有点困了。”

蓝尚道：“是呀。这种屋子里面一般都有碳炉的。我们边烤火边休息一下，然后下山，或者继续上山，楚哥，你说怎么样？”

武楚点点头。

七八分钟后，他们到了。木屋很小，而且里面已经坐了五个女人。董大勇拿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