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尚笑道：“哈哈哈哈。看来他的衣服不够高级，虽然本身不会烧起来，但是也没有本事阻止火星靠近他的皮肤。大勇，不要怪我，你不能打马蜂窝了。这个垃圾恐怕已经烧成一团灰了。”

“有没有这么神奇？”

“跟我来。”

武楚眯着眼睛，看着上方。天空很蓝。等到蓝尚伸过来脑袋，他立刻开了一枪，然后又朝董大勇露出的长腿开了一枪。蓝尚瞬间死了，董大勇则一个踉跄，滚了下去。

武楚站起身，发现他的枪掉在了地上。他立刻不急不慢地跟了过去。他边追边笑：“大勇，跑快点，再快点。”

董大勇道：“楚哥，楚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楚哥，楚哥，你饶我一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楚哥楚哥，我是个笨人，我怎么敢杀你呢？

这都是他们两个人想出的馊主意。我不敢不从，我要是不来，他们老早就干掉我了，是不是？楚哥，楚哥，饶命啊楚哥。他们两个已经这样杀掉好几个老公的男人呐。真的，我没有骗你。”

武楚掏出手机，说道：“虽然信号没有，但是录个音还是可以的。说吧，把你们三个干的好事全部说出来。说得好，我就放你一马。毕竟我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你说呢？”

“是的是的，楚哥。你什么时候杀过男人？你就喜欢杀女人。不，楚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哥，我全说，我全说。楚哥，你说话要算话。”

“说吧，说吧。再啰嗦我开枪了。”

……

武楚当然没有放过他。

一切好像又重新开始了。武楚当大老婆，新进的三个男人当小二，小三，小四。他们对武楚表现得服服帖帖的，但内心是怎么想的，唯有他们自己知道。

如此平静地过去了两个月，武楚依然没有衰老的迹象。他上网查过信息，以他九十多岁的高龄去泡冻泉，绝无可能活过三个月。而他，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难道冻泉针对的是我真正的年龄，而不在乎我在魔国地下牙科诊所产生的衰老异变？或者说，冻泉完全消除了我的衰老异变？”

如果不会马上死掉，就没必要马上回到魔国。他重燃斗志，不愿意就这样轻易败退。虽然男人在这儿的地位很低，但他还不是足够地讨厌雪国。雪国还是让他有好奇心。

况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有一天他对雪国彻底厌倦了，一个社会地位高、可支配资源多的男人，总是更容易逃离这里的。

他忽然变得轻松起来。他对雪国只有好奇。他不曾希望在这儿收获什么，比如遇到爱情，永远地住下去。如果不指望收获，自然不会太投入。不太投入，一切看起来无关紧要，人就会很放松。

只是，他对常悦厌倦了。他对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多少感觉，尽管这个女人很爱他。他情不自禁地默默寻找一种转机。他要从常悦这里全身而退。

一天，常悦带他盛装参加望京市市长的生日晚宴。现场布置得很奢华，来宾全部是有身份的人。好像他的名气很大，因为有不少陌生人主动跟他打招呼，叫出他的名字。

从一些议论声中，他知道自己的名声是杀出来的。他杀了蔡家村的几个女人，又杀了常悦的三个男人，并且阉了梅万军，所以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有人畏惧，有人远离，有人好奇，有人觉得他这样跟作为警察局长的常悦很配。不管怎样，他只是安静地坐着，没有亲近任何一个与会的男伴，也没有疏远谁。

当望京市市长苏衣挽着自己的奴隶男伴缓缓出现时，嘈杂的会场忽然安静下来，黑暗下来，只剩下一束聚光灯跟随苏衣的从容脚步。

武楚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雪国很穷，但是雪国的富人不穷。外面冰天雪地，条件艰苦，但是在这温暖的会场中，每个人的穿着，并不比他和云樱在梨国宴会上看到的差。

苏衣穿得很简单、得体，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雅致。她看起来比常悦要年轻五六岁。出门前，常悦说她刚刚二十八岁，但现在她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非常纯净。

在武楚的眼中，苏衣比常悦更顺眼。虽然她的地位更高，但是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知道，在雪国，男人只是被选择的角色。但是，他相信，男人可以做到被一个更好的女人选择。

他挽着常悦的胳膊，跟随她慢慢接近苏衣。常悦在低声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希望他不要犯错。虽然苏衣市长看起来非常亲切，但在她面前犯错是致命的。

他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微笑着跟各色人等打招呼的苏衣，一分一秒也没有转移过。好像在某一个瞬间，苏衣注意到了他，又或者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觉。

终于，终于轮到他们了。常悦彬彬有礼地说道：“苏市长，生日快乐。”

武楚又有了一种错觉，好像苏衣先是看他，然后才去招呼常悦：“常局长，您好。这位就是那个望京第一酷哥？”

常悦微微一笑：“苏市长，让您见笑了。”

苏衣并没有跟武楚说话，因为作为一个奴隶，他不配。但是，她又好像一直在跟武楚说话。她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是向着武楚的。

宴会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武楚的眼睛要么在看着苏衣，要么在寻找苏衣。苏衣似乎注意到了他，似乎又没有注意到他。即便注意到了他，也是匆匆一瞥，以致于除了她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