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总是最脆弱的。她是被人强行带过去的。”
“为什么?”
“我们的女王陛下老了,但是不肯屈服。她要证明给大家看,她还是一个女人,因为她还可以有孩子出生。她最近发疯了,不停地找年轻貌美、青春活泼、有地位、有见识的少女进宫,给她老人家当孕姑。”
“葛姝被抓进去了吗?”
葛亮哭了:“是啊,她年轻,漂亮,聪明伶俐,活泼热情,有身份,有见识,她不被抓去当孕姑,谁去?”
武楚眼神暗淡了。
葛亮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哭着吼道:“你还不明白吗?你还不明白吗?你知道当孕姑有多可怜吗?你以为当孕姑就可以从此锦衣玉食、平步青云吗?
你以为当孕姑从此就可以成为女王陛下的眼前红人,然后要什么有什么,要杀谁就杀谁,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你以为当孕姑甚至可以成为下一任女王名义上的母亲,从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福荫全族吗?
但是,这些有什么用吗?你知道我的干妈怎么对我说的吗?孕姑会生一辈子孩子,但不会有一个孩子是她自己的。哈哈,全是我们的女王陛下的,哈哈。”
葛亮哭着跑走了。
三天后,葛亮和他的干妈刘孕姑被杀,因为他们希望女王放了葛姝。女王一边杀了葛亮和刘孕姑,一边从体内取出一枚衰老的卵子,人工受精,然后将这枚受精卵注入葛姝的年轻子宫。
她摸着葛姝青春的面庞,怜爱道:“你放心。朕会重重赏赐你的家人。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他们。谁敢,朕就替你灭此人全族。”
……
武楚在一处小摊位上看到一个漂亮的玻璃沙拉碗。经过阳光一照,尤其地晶莹剔透。武楚拿起它,端详了几遍,被它迷住了。
忽然,他的手不小心地一滑,玻璃沙拉碗掉在了地上,摔成无数均匀、细小的玻璃渣。不是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而是均匀、细小、好像钻石一般的玻璃渣。
那么美,好像是葛姝。
他蹲下身,捡起最中央的一颗玻璃渣,揉进手心,鲜血立刻一点一点地滴下来。他站起来,扔下一张钞票,转身就走。
忽然,一只凶悍的黑色比特犬朝他袭来。但是越靠近他,比特犬速度越慢,冷漠、呆滞的眼神越显温柔。在临近他的一瞬间,比特犬彻底止住了。
它低下满是筋肉的脖子,轻柔地舔着武楚手上的鲜血。武楚摸了摸它的头,看向不远处比特犬的主人——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
风江月穿着浅色的宽松运动服,梳着马尾辫,皮肤粗糙,眼神坚毅,面孔略显硬朗。她端详着武楚,暗道:“看来不是骗人的假公主。但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么漂亮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武楚真的是一个男人。
她吹了一个口哨,比特犬立刻依依不舍地离开武楚,回到她身边。风江月摸了摸比特犬的嘴角,那里有一些武楚的血渍。
她送到嘴边尝了尝,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非常浓郁,绝非一般的皇族血脉。离当今女王血脉越远的旁支末流,那种感觉越淡。
“肯定是主脉。如果没有十五岁,那就是从雪宫里出来的公主,如果超过十五岁,那就是从天心市出来的公主。但是,来之前已经查过册子,公主们都在,没有擅自离开的。”
她又看了看武楚的脸,那么的精致、高贵、冷漠。她实在没法对武楚产生敌意,抓捕他,杀死他。她下意识地想给他找一个借口。
“当今女王年轻时fēng_liú成性,年轻时曾经出宫,在雪国大地巡视近三月,期间结识无数民间美男子,传出很多fēng_liú韵事。难道她是没有登记在册的又一个私生公主?”
她赶紧走过去,朝武楚微微一笑:“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的狗没有伤到你吧?”
武楚摇摇头,暗道:“这位先生?一个女人何曾对一个陌生男奴隶如此客气过?看来还是怕我就是雪宫公主,担心失了礼数。”
风江月悄无声息地取到了武楚的几根头发。她很快离开,拿着头发去做dna测试。半日过后,她拿到了结果。她有些失望。
“居然不是皇族中人,甚至不是女人。那他的血是怎么回事?难道吃了某些化学药物之后,他的血会产生跟皇族女人类似的虚假效果?真是有意思。”
她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不用向上禀报,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立刻杀死对方。要杀死这样的绝世尤物,她实在有点不忍心。她决定先玩弄一番武楚再让他死。
武楚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因为他经常一个人开车到郊外,爬山。风江月知道武楚身上有枪,而且身手不错,体能上佳,所以也准备了一番。
她穿着一套深色的宽松运动服,运动服之下藏了两把手枪,足够的弹夹,一把锋利的匕首,麻醉针。她悄无声息地跟在武楚身后,慢慢地深入大山之中。
武楚拼命地爬山,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只是为了摆脱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一口气爬了三个小时,没有一丝停歇。
一会儿之后,他看到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便径直走进去,关上门,躺在里面休息。他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很快,木门被缓缓拉开。风江月蹑手蹑手地走进来,同时拿枪对着他的心脏。走近后,她在武楚眼前挥挥手,随即拿出麻醉针,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