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妃假装露出蔑视的眼神,质问道:“酷贵妃,你是害怕了吗?你被乱党吓破胆子了吗?你刚才夜不闭户的豪言壮志都是在说梦话吗?”
武楚假装恼羞成怒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意思是直接让他们杀了我,或者抓走我,免得害其他人。对乱党来说,设陷阱是没用的。他们太狡猾了。”
这时候冲进来一位面容白净的男妃。他哭得十分好看,好像女人的梨花带雨。正当武楚疑惑地看着他,猜他是哪门哪派的时候,对方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刺进心窝,瞬间就没气了。
武楚一惊,暗道:“太狠了吧?玩真的?”
田晓天也傻了眼,颤抖着说道:“这位是?”
郎一敬低头看着地毯,语气压抑地说道:“良人。听说小猫生前最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忽然,床上的卫敬猛地一个抽搐,昏过去了。
两天后,武楚在睡梦之中被抓进雪宫大狱,遭遇连续十五六个小时的暴击式审讯。按照禁卫的说话,有人举报他就是乱党派进雪宫的卧底。要不是贵妃加先皇堂弟的身份,估计他早就半死不活了。
他暗自悔恨,看来在卫敬家里做得还不够。很快,田晓天替他喊冤,卫敬替他喊冤,罗瑞替他周旋,但是,全部没用。有人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武楚在心里想:“没跑了,牧远征冤魂来报仇了。”
在一番突击审讯之后,他孤零零地待在单人牢房中,再也没有被人打扰。牢房上面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看样子武楚是必死了,所以没人担心他会畏罪自杀。
他想过用风间狼之嚎逃跑。但一来这是在雪宫,不但摄像头多,而且隐藏的陷阱、枪眼八成也多,一不小心就会死得透透的。二来他这么一走,肯定会连累不少无辜的人。
“忍忍吧,再观察几天。”
如此过去四天,上午十点的时候,他被押往雪宫大狱附近的小型刑场。几乎所有的后宫男妃都来了,女监也差不多到齐了。深居简出、武楚从没见过、雪宫唯一的一个女监大总管刘苑也早早来了。
她可能是武楚见过的最丑的黑胶木桶。如果不细看,再离远一点,还真以为刘苑是一个黑木桶。武楚真想骂她几句,算是死前高兴一把。
一会儿之后,他看到一个禁卫远远地朝他举起枪。他立刻大叫一声:“能给蒙一下眼睛吗?这样看着自己被枪杀,太不人道了吧?”
刘苑摸了摸嘴角,微微一笑。
武楚立刻又叫道:“等一下,我有话说。我内裤中藏了一条丝巾,上面写了乱党的总部地址,地下实验室的地址。等一下,大家有话好说。”
他顶了顶下面,暗道:“牧羊啊牧羊,你一定要保佑我呀。最好你的那条丝巾是个免死金牌、免死圣旨之类的宝贝。旷世情书也好,说不定能感动感动人,放我一马。乱党,我真的没有勾结他们呀。”
众人看向高坐的罗瑞。罗瑞看向身边的刘苑,恭敬道:“大总管,你的意思呢?”
刘苑微微一笑:“这个我来办。要是他敢胡说,我就让他先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雪帝国建立以来的第一个太监,然后再去死。”
说完后,他从位子上站起来,慢慢悠悠地走到武楚身边,一点一点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再把他的内裤扒下来。彩色的丝巾立刻飘落在地。
刘苑一皱眉,双手有点发颤。他呆立了一会儿,才弯腰去捡。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丝巾,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收起来,然后转身面向众人,正色道:“传位圣旨找到了。”
于是转眼之间,刘苑带着一大群人消失了。刑场空了。被绑在柱子上的武楚大叫道:“喂,麻烦谁给我松绑一下?该死,怎么田晓天这小子也把我忘了呢?”
他看了看天,嘀咕道:“藏在我裤裆中的,真是圣旨?找回圣旨,大功一件,应该可以捡回一条命吧?”
半个多小时后,他被释放,又成了酷贵妃。他惊魂未定地跑回家,大吃一顿,关门上锁,好好地睡了一个下午。然后在傍晚时分,伸个懒腰,醒了过来。
没多久,田晓天登门了,一脸神秘。武楚焦虑道:“你不要吓我。我裤裆中飘出来的圣旨是假的吗?”
“不是。是珍宝阁中的半边圣旨取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
“不是要五把钥匙一起用才可以取出半边圣旨吗?奇了,在你要被行刑的时候,其中一位军部高官被人杀死了。他手上的钥匙失踪了。”
“我裤裆中的半边圣旨没有把话说清楚吗?”
“你那半边圣旨是把传位情况说清楚了,但用的全部是密文。没用另外半边圣旨上面记载的解读法,根本没有人看得懂。”
“不管了。只要大总管觉得我那半边圣旨是真的就行。啊,啊,啊,活着的感觉真好。靠,上次演得不好,演得不过分啊,怎么还有人说我是乱党分子?”
“总不能一刀捅死自己吧?”
“说得也是。你觉得这次是谁干的?”
“肯定不是皇后这边。他很卖力地救你。柏皇贵妃那边也不像。他们也出了不少力。看起来他们对你印象不错。哎,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不会是乱党亲自出手搞我吧?得不到我,干脆毁灭掉算了。”
“你就是个惹祸精。”
“皇后对于找圣旨是什么立场?”
“牧小猫死了,她现在是全力支持刘大总管找剩下的半边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