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逃过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这时候教练走过来了:“好样的。你男人的一面终于要表现出来了。是的,作为男人,怎么能没有野性?怎么能不攻击性十足?过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武楚道:“来吧。我勉强牺牲一下。”
鲁阳阳几乎要哭出来了:“教练,我做不到。”
武楚摆摆手说道:“切。”
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便走到一边,拉住一个人,指向鲁阳阳说道:“同学,你觉得跟我一组的娘娘腔如果是个长发女人,会不会很漂亮?”
“那必须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脸蛋,他可是全有了。真是可惜了,应该让他做女人的。”
“有道理。”
说完,他暗道:“看来这娘娘腔是真好看,而不是因为我审美水准下降才觉得好看的。这就好,要是他长得丑,我也觉得好看,那就没天理了。那谁还要去博爱?”
他得意地看向鲁阳阳,调侃道:“娘娘腔,有男人说你美,对你穷追不舍吗?”
鲁阳阳的脸色变了变,气急败坏地说道:“要你管。没有。”
看来他的推测没错。他悠悠地招了招手,说道:“那我们继续吧。”
回家的时候,他发现杂色野猫正蹲在茶几上,抬起右爪,挠徐征的头发。徐征低着头,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立刻喜悦地说道:“大师你看,这只猫会给我梳头。”
武楚瘪了瘪嘴:“没有伴儿的男人真可怜。听说猫喜欢吃小弟弟的,反正你的已经奄奄一息了,正合适。”
死老鼠开始发臭,但还是很可爱。武楚帮它梳理了一番毛发,晚上还搂着敞口收纳盒睡觉。梦里他躺在尸山血海之中,腥臭阵阵,但是心情还不错。
第二天他没有去培训班。因为虽然是二十天速成班,但并不是连续二十天。每完成一小节训练,就要空出一周时间,让学员自行领悟、消化、吸收,充分融入生活。
他没有待在家中,而是出去四处闲逛,因为斯国实在是一个极美的国度。他去了艺术馆,音乐厅,戏剧院,一些地标建筑。
印象最深的是希望之桥。它是一道曲折蜿蜒、狭窄的长长阶梯。凌空而立,底部以一万多根石柱支撑。全白,半透明,离得够远,会发现希望之桥好像消失了。
任何人踏上希望之桥的第一步都可以看到远处高高耸立、钢筋暴突的断裂桥尾。走过的阶梯越多,离终点越近,终点的断裂残状越清晰,越触目惊心,好像那种断裂感随时会蔓延到脚下。
而在半透明、上下波动、左右扭转的阶梯下面并不是呆板的路面,而是由一群著名艺术家联合布下的抽象涂鸦。红,黑胡乱流动,充满了恐惧和邪气。
人踏在希望之桥上往下看,会陷入精神恍惚状态,好像自己凌空站在地狱之河之上,随时会掉下去,被吞噬一空。而只要他一抬头,又会看到远处断裂的桥尾,好像死神举着镰刀等着他。
所以,希望之桥不过三千三百三十三点三米,但却很少有人能够走到终点。实际上终点的断裂只是一个假象。只要到达那里,往它的背面一看,会发现一个倾斜而下的阶梯,上面铺了地毯,地毯上满是鲜花图案,踩在上面还有欢快的音乐声出现。
医生不建议武楚去走希望之桥。好像此间一些美好的东西,武楚都是无福消受的。他是一个病人,需要的不是刺激和挑战,而是简单的快乐和平静的美好。
武楚去市图书馆恶补了一下关于斯国的知识。斯国好像是一个完整、独立的小世界,跟外面的魔国、雪国等没有任何联系。
它的边界之外不断被开拓,但大部分还是处于未知状态。要么可以轻松地开拓,要么完全不可以开拓,没有冒险性可言。
“这是一个幸福的国度,因为没有人饿死。有人终生只喝雨水,也活了九十多岁。天上随时会掉下美食,地上随时会出产奇迹。这是一个幸福的国度。”
武楚忽然找不到返回魔国的理由。为了什么呢?他找不到这样的理由。在这里,他可以不再是活死人。在这里,他怎么活都可以活得很滋润。在这里,他可以慢下来。
三天后,在下山的时候,他碰到了四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自称要教训教训武楚,让他嘴巴放干净点。
“是小白脸让你们过来的?”
领头一人留着披肩黑发,带着钻石耳钉,一脸轻蔑地瞪着武楚:“没有。我就是听说你很嚣张,到处宣扬自己身手了得,打遍天下无敌手。”
“过奖过奖,只是打败天下小白脸无敌手。”
“还是这么嘴臭。给我打。”
没一会儿,四个人就跪地求饶了。
“大神饶命。我们就是鲁阳阳他音乐学院的学长。他说被人欺负了,我们当然要替他出头。大神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就当我们今天没出现,以后要欺负鲁阳阳,请继续。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大神饶命。大神你今天好威武帅气,打鲁阳阳那样的娘娘腔是他活该。大神你就这样站着,保持睥睨天下的表情不要动。我要现场给你作曲一首。”
“那我填词吧。”
“大神,我要用铅笔把你画下来。绷住,不要动。”
“大神,容我即兴吟诗一首。啊,虚空凌渡的飞仙,切割虚空的战戟......”
“大神,你的眉毛有点乱。我给你抹抹。大神,你必须画一个眼线,再配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