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漫不经心地扫了扫牢房：“没有啊。我看你们处得挺好嘛。其乐融融的。9733，你不要无中生有，浪费我们的时间。后果很严重的。”

武楚道：“你不给我换单人间，我就自爆。”

瘦皮猴指了指他：“对了，老臭虫，就是你现在这个状态。很好，一定要保持住。”

狱警道：“不要动不动就自爆。老人家，要学会享受退休生活。我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没几天就出去了，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单人间没有，双人间也没有。将就将就几天，你就可以出去逍遥快活了。”

武楚道：“我真要自爆了。第一个就杀你。”

狱警道：“那你就自爆吧。夏国死囚、病鬼、不要命的人多得很，他们已经跟政府签了协议。所以，只要你杀我，马上就有人替我抵命。不这样，谁还敢做狱警，你说是吗？

做个简单的交通警什么的，多好。这是我们的福利。我可以告诉你，我级别很高。你就是十股红雾全部拿来对付我，我也死不了。”

武楚沉默了。

狱警安慰道：“老人家，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陋室，不管遇到什么苦难，忍忍就过去了。你说是吧？”

武楚道：“可是他们要。”

狱警道：“放心，没几天时间你就自由了。况且如果他们对你不感兴趣，或许更糟。他们就喜欢欺负弱者，你一个老人家能承受几拳？你说是吧？”

武楚无语了。狱警则似笑非笑地慢悠悠晃荡走了。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长相斯文、皮肤白皙、身体瘦长的新囚犯，换走一个沉默的苦瓜脸。瘦皮猴一看到新来的囚犯，立刻冲过去，兴奋地打招呼：“小杀，你来了。”

然后，他转头找到武楚：“你过来，你过来。”

武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走近两人后，他也跟着叫了一声：“小杀。”

瘦皮猴说道：“小杀跟我们强强是结拜兄弟。今晚他是来观摩、交流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知道小杀为什么叫小杀吗？”

武楚摇摇头。

瘦皮猴道：“小杀杀了很多人，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正所谓兵不刃血，杀人不用刀，杀人的最高境界。小杀他不用mí_yào，也从未遭到被杀者的报复，跟我们强强的境界不相上下。”

武楚道：“你是说小杀杀了别人，别人自爆了还不报复他？这怎么可能？”

瘦皮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

武楚道：“不对。如果他杀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那小杀怎么进来的？”

瘦皮猴看了看小杀，小杀点了点头。他立刻说道：“警察一直24小时派人跟踪小杀，结果无意发现他偷了三十几条女人的内裤。”

武楚呆了。

一会儿之后，又进来一个囚犯，长得像黑熊一样。他叫暴暴，跟强强还是结拜兄弟。他是因为骚扰一个男人不成功，暴打了对方一顿才进来的。

武楚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看守所里面关的都是变态。

在他惊恐不安的时候，交换活动并没有停止。一个商业敲诈惯犯进来了，一个专门骗老头子老太太钱的老骗子进来了，一个职业扑克手进来了。

他们都是强强的朋友，因为瘦皮猴说，他们都是玩人、玩心灵的，手段不一样，但本质一样。而且这些人进看守所，都跟自己的惯常恶行没有关系。

天不知不觉黑下来了。武楚没有吃饭。瘦皮猴吃得很少，一吃完就盯着他放浪的情歌。但是牢房的灯并没有熄灭，外面还不时地有狱警走过。所以，大家都是虎视眈眈的，但并没有具体行动。

等到灯终于熄灭的时候，武楚心猛地一沉，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透着微光，他看到笑眯眯的强强慢悠悠走了过来，走到他的床前，脱鞋，往上爬，动作看起来非常温柔。

武楚大叫，用脚踹他：“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爆了。”

强强的声音非常低沉有磁性：“你不会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一个轻易会自爆的人。”

武楚一脚踹到了他脸上。强强有些气恼：“亲爱的。这就不好了。我对你这么温柔，你居然踢我脸。来几个人，帮我按住他。”

小杀最先冲过来。他看起来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但快如闪电。第二个是暴暴。他动作很威猛，带起一阵狂风。瘦皮猴第三个，他站在床头，并没有上来。

小杀双手像鹰爪一样按住了武楚的双臂。他看着强强，低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自爆？”

强强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要自爆的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哪会像他这么害怕？你看看，他都哆嗦了一晚上。而且，一个老头子敢进看守所，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在外面有盼头，所以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进来。既然外面有这么大的盼头，让他愿意冒死在这里的风险，那让我玩玩又有什么呢？

他现在害怕，只能说明他这是人生第一次。以前，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疼过。这是个雏儿，这是个雏儿，这是个雏儿啊。我喜欢。”

打扑克的问道：“你觉得他以后死的时候，会分出红雾来报复你吗？”

小杀摇摇头说道：“不会。他是一个自闭的人，还是一个缺乏温暖的老头子。他太老了，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说不定他还会被强强扳弯呢。”

强强笑眯眯地说道：“毕竟我活好。”

暴暴锤了武楚小腿几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