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门是撞不开的，但为了做做样子，他还是想撞个四五下再放弃。在撞第三下的时候，他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飞了。他好像僵尸一样，硬挺挺地躺在过道的灰色地毯上，怎么也起不来。

“算你狠，门上还通电。”

第二天一早，杨晨醒了，打开铁门，看到他还直挺挺地躺在那儿，顿时笑了。她边扶起武楚边说道：“老哥，我都说了，我就是死在里面，也不准你进来。你还是不听。这门有防撞功能。冲击力一大，就会放电。要不要去医院？”

武楚气得脸色铁青：“不去，死也不去。”

杨晨摸到了他的手掌，立刻昏倒了。武楚也不管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手呆脚地跑动了一会儿，然后又回房躺了一会儿，才去小心翼翼地抱她。

这次是直接的身体接触，也不知道会昏迷多长时间。他给他敷额头，放摇滚乐，给她全身按摩，然后又把她架起来走路，喝咖啡，喝浓茶，甚至用针刺她的手臂，用手指拧她的胳膊肉，挠痒，捏住鼻子憋死她，扇她的耳光，无所不用其极。

“让你放电，让你放电，让你放电......”

晚上九点的时候，杨晨醒了。她看完录像后，气呼呼地跑到武楚房间，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为什么让我从二楼楼梯上滚下来？你疯了吗？”

武楚严肃地说道：“妹子，我看你当时昏迷得脸色发青，气息粗重，好像要死了一样。我急了。我给你全身按摩，给你放歌，给你喝咖啡，都没有什么用。最后只能滚楼梯了。放心，我包了你的头，不会脑震荡的。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让你滚楼梯的？”

杨晨辩解道：“最近经常昏迷，我在客厅装了一个小摄像头。你给我按摩了，全身按摩？”

武楚赶紧朝房门外看了看，问道：“哪里，哪里？”

杨晨道：“天花板上，正对着客厅。以后不准给我按摩，知道吗？不准给我按摩。”

武楚道：“按摩能够加速血液循环。都老头子老太太了，你还害羞啊？难道你那死鬼老公从来没有这么服务过你，不习惯？放心，我手法很好的。

妹子，不过，话说你身材保持得真好。剖腹产的？腰臀比例还是那么夸张。”

杨晨想起镜头里他从额头摸到脚，又从脚摸到头顶，就隔着一层白色的浴巾。她几乎要发疯了。之前在医院厕所，在电影院，她可是给自己打气打了半天，还吃了少量引药，才敢那么豪放。

“啊，我要疯了。他还在房间扇我耳光，用针扎我。偏偏我又不能说出来，质问他。啊，啊，我要疯了。”

最后，她怒吼道：“以后我昏迷了，把我扶到床上就好，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

武楚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老头子我只好这么做了。不过，这还是你第一次连续昏迷。妹子，要不你再到医院检查检查？去个好医院，找个名医，好好查查。”

杨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一直闷在房中，气消后，也没有去洗澡，直接就睡觉了。

武楚没有睡觉。从火烧斯人老年疗养中心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觉，而且一点都不困。

“已经几次了，一喷完枯水就晕迷。时间长了以后，她难免会对枯水起疑心。万一她把枯水拿去化验，就糟糕了。我得让她在其他方面也栽栽跟头。”

第二天，杨晨还真去了一家大型医院，下午两点才回来。她脸色很差，因为毫无头绪。她现在完全认为是因为自己体质敏感，对枯水反应太大。要不然，她以前没用枯水，就从来没有无故昏倒过。

她喃喃自语道：“昨晚我没有洗澡，没用枯水，就没有昏倒。真烦。但是不用不行。难道一直不洗澡吗？”

快到家的时候，她又碰到了两个年轻的警察。他们反复叮嘱杨晨小心，晚上最好不要出来。因为根据有效情报，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杀人、抢劫等系列案件的嫌疑犯就潜伏在附近一带。

等进了屋子，武楚赶紧凑过去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查出什么？”

杨晨摇摇头。

武楚拍了拍胸口：“放心。万一哪天你昏迷过去，变成植物人，再也不醒了，我养你。我天天给你讲故事。说说，你喜欢听什么故事？探险，科幻，爱情，商战，不会是那个鬼故事吧？”

杨晨想抓狂。她暗想：“不会这老家伙没死，我先死了吧？不行，我一定可以杀死你。”

晚上的时候，她洗完澡，拿起深红色的吹风机，插上插头，正要按下开关。忽然，她又昏倒了。

武楚又来套路了。先装要夜尿，敲门，返回，再敲门，再返回。然后，又返回，又敲门，认为里面是小偷，便出了屋子，拿了梯子，把卫生间窗户砸破，钻进去。

他笑了几声，将左右手伸到窗外，在外墙上来回摩擦几下，然后走近地上的杨晨，在她胸口的浴袍上印了几个猥琐的大手印，然后又在她臀部浴袍上印了几个猥琐的大手印。

杨晨还没来得及喷枯水，所以样子非常青春靓丽，非常漂亮。他先把梳妆台上的小金瓶塞到杨晨胸口的白色浴袍中，便乐呵呵地、高昂着头、一脸君子坦荡荡的架势把她抱回了房间。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杨晨发飙了：“不是说就是我死了，你也不能进卫生间吗？怎么你又进去了？”

武楚委屈地说道：“年纪大了，一看到里面情况不对，就什么嘱托都给忘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