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灰色的迷雾遮住了天地万物。万籁俱寂,不管他怎么走,朝哪个方向走,眼前只有浓雾,什么人、什么景观都看不到。
如此过去许久,他累了,坐到地上,眯着眼睛休息。当眼睛闭上后,耳朵好像忽然从封闭状态中走出来了,竟听到很多幽远、若有若无的凄婉歌声。
他努力捕捉这风中蝴蝶一般的美妙声音。不知不觉间,时间消失了,他的身体也跟着一点一点消失了,然后,歌声也一点一点消失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武楚睁开疲惫的双眼。奇人消失了,他便去找镜子。但是,原来这里根本没有镜子。他走出屋子,看到了熟悉的五位老兄弟,但是小小丁不在。
“过去几天了?”
从他们惊愕的表情中,武楚明白了一切。他兴奋地拉高声音,追问道:“我问你们,过去几天了?”
“武哥,不,武兄弟,今天是第九天,上午十点。”
武楚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送我回去,快。”
他第一次发现轿车原来可以开得这么慢。最后,他到底是到了。他高兴地跳下车,发现杨晨正跟年轻警察于子健争论不休。
“我都说了,小晴她已经死了。你怎么这么胡搅蛮缠,老是不信呢?”
“哪有这么巧?我一来找她,你就说她死了。我可是回去查了刑事死亡记录,根本没有小晴的名字。你肯定是在骗我。你这个人太小心眼了。现在夏国三个年轻人,甚至四五个年轻人同居的事情多了去了,咱们又不是老古董,有什么不可以呢?你以为自己在梨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