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薇早上还那么痴迷他,说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一回来又把握不住了,像细沙一样,从指缝无声溜走,收都收不住。
这是失去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会逼他失控,让他发疯
“薇儿,怎么跟我别扭上了,嗯?”
沈卧低下头,用下巴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尽量把声音放柔,“在星辰海岛的时候,不是还想要我吗?”
折薇扭过身子,没说话,这男人装什么傻?
“”
沈卧见她别扭到底了,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解决问题。
他霸道的扳转她的身体,揽住她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强势的封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住,品尝她口里的清甜,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这个吻疯狂而热烈,魔鬼一般,好像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力度大到把她柔软的身子压弓。
“薇儿,回应我”
他含混其词的要求她,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不要忽冷忽热的,我的心都被你磨碎了。”
折薇收回手,暗暗叹了口气,樱唇匆匆的碰了他的唇一下,算回应。
不是她忽冷忽热,心无长性,实在是难以想通,一件件一桩桩,对女人来说,都是致命。
沈卧被她气到了,那么敷衍的一吻,毫无感情可言,抿紧薄唇,霸道的捏起她的下巴,命令道,“折小狐,笑!”
“嘿嘿。”
折薇发出了一个象声词,但脸上根本没有笑意。
晕,这个祖宗!
一点小事就摆脸色,“生气了?”
“我哪敢生你的气?”折薇不冷不热的说。
她确实不敢生他的气,他以前怎么对她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沈卧气得要疯,强压着内心的火气,转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蜂蜜水。
端过来,递到她的唇边,说道,“喝口水顺顺气。”
她推开蜂蜜水,拒绝了。
“气吧,要气多久?”他问。
“我没生气。”
折薇抿了抿唇,淡淡的说,“我只想回学校上课。”
除了回学校,她也没地方去。
沈卧放下蜂蜜水,耐心的说,“等你气消了,就让你去,这一点没得商量。”
折薇有些烦躁了,皱着眉头,冷冷的说,“你说话从来都不算话,讲好的不干涉我!你这样的话,我只想离你远一点。”r1
沈卧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邃的墨眸审视着她,半晌说了句,“折薇,我们治病吧?”
“什么?”
治病?
折薇推着他的胸膛,撑大杏眸看着他的眼眸,不可思议的问,“难道,法兰克医生是为我准备的吗?”
法兰克说他主攻精神领域,沈卧千里迢迢的请他来,是治疗她的精神病吗?
对,她是有病,但有病的人,最怕被别人说有病。
他说她是精神病!
“薇儿,过来。”
沈卧见她脸色愈加不好,霸道的把她抱在膝上,柔声道,“我请他来是想医好你的心因性短暂失忆症,这个病一定给你带来很多困扰,我们治好它好吗?”
“没有,没有带来困扰。”
折薇平静的否认,目光疏离的看着他,“我喜欢这个病,遇到极度难过的事情,比如遇到鬼了,被人伤了,就可以忘掉,多好。”
“你这是鸵鸟理论,遇到困难是要面对,而不是忘记!”
沈卧看着折薇,沉着耐心的劝说,“何况你只是暂时忘记,还是要记起来。我们把这个安全隐患去掉,好不好?”
折薇眸光闪烁,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再记起来之后,就时过境迁了,原来的害怕,心痛,都会淡化了”
“你你你”
沈卧无话可说,无奈的扶额。
没错,这个病没给折薇带来困扰,被困扰的是他!
他怕她忘记自己,很怕!
“折薇,你每发病一次,大脑都要受到强烈的冲击,法兰克说了,次数多了,会诱发脑溢血,上了年纪之后,也很容易得老年痴呆症。”
沈卧第一次把所谓专家的话搬出来,劝说折薇,希望她能听。
“我才20岁,不,确切的说是19周岁,老还是个很遥远的话题。”
折薇隐藏眼里的悲伤,漫不经心的说,“再说,我能不能活到老还不一定,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担心那子虚乌有的病做什么?”
“沈折薇!”
沈卧一听她说死,顿时气得沉声低吼,忍无可忍的握紧拳头,却不知道如何发力!
他实在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
他把她当生命一样捧在心口,她每每说这样那样的话伤他的心。
“我想站一会,坐着累。”
折薇眼里闪过一道疏离,撇清的说,“精神病会传染的,别传给你了。”
沈卧胸口一滞,气得想哭,他何曾把她当精神病看待过?
她本来柔软如水的身子,此刻却僵硬,抗拒,小身板绷得很直,就那么不想让他抱吗?
只不过是换了个环境,之前的甜蜜都化为乌有了?
难道s市有毒吗?
沈卧抿了抿薄唇,眼眸冷若寒星,狠狠的瞪着怀里的女人,“想站就站起来!”
折薇哧溜一下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边,离他十万八千里。
“”
沈卧无语到极致,拳头也捏紧了,这个女人真是过分呢,要不要逃得这么快?
折薇巴不得离他更远点,尽力的往墙角缩。
对不能给自己身份的人,她原则上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