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要起身？”马嫔伏在床内侧，高湛一只手支起脑袋，徒留下后背让马嫔手足无措。

高湛什么话都没有说，光着膀子坐起。马嫔忙从一旁拿来衣服，要替高湛穿上。哪知高湛猛地推开了马嫔，闹得马嫔一个踉跄。

“皇上……”

“晋阳行宫这几个月，爱妃你可是厌了？”高湛猛地掐住马嫔的脖子。

“皇上，臣妾怎么会厌呢，臣妾不厌，不厌。”马嫔吓得嘴都抖了，“可是臣妾做错了何事？求皇上恕罪。”

高湛使劲将马嫔的下巴往高处提了提，这感觉让马嫔的脖子撕拉的生疼。“你怎么会做错何事呢？我的爱妃这么好……你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阿贞1出生了。”

“是啊。这男孩子活泼，长得一定像极了皇上。”马嫔忙献着殷勤。

高湛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一下，另一只手轻轻勾过马嫔的肚子，“朕在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皇上……”“不如我们剖开看看吧？！”

“皇上！”马嫔忍不住的一声尖叫，“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皇上！臣妾肚子里的是您的孩子啊。”

“哈哈哈。”高湛猛地一声大笑。“爱妃，朕这么喜欢你，怎么忍心伤害你呢。这恕罪何来啊？”高湛松开了手，将原先抚摸马嫔肚子的那只手又蹭向马嫔的脸。

这手的触及像是一把冰凉的刀，吓得马嫔一个哆嗦。马嫔猛地爬起，却因踉跄而跌到地下，同时还不忘一直磕着头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高湛见马嫔这难过的样子半响不语，而后过了会竟蹲下身落了泪。猛地抱住马嫔道，“爱妃，爱妃别怕。朕在这。是朕不好，朕不好。”

高湛说完似是难过至极，猛地放开马嫔的手夺门而出，连上衣也没穿，吓得门外的宫人一阵奴婢该死。

马嫔就坐在地上，一直不动弹。待宫人进来的时候，地上已是一滩血迹。

马嫔小产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只是高湛突然又像初识那样对待马嫔。打情骂俏无微不至，而马嫔时时有些精神恍惚，还会摸着自己的肚子乐呵。

“皇上，咱们的孩子您喜欢吗？”马嫔拉过高湛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自然是喜欢。这孩子生来一定乖巧，像你！”这样的马嫔高湛反而更添欣喜，倒极为乐意陪她乐呵，在别人的眼中，有些精神失常的像是马嫔。

“那皇上不会将他杀死了吧？”

“不会，等他足月朕就封他为王！”高湛将脑袋贴在了马嫔肚子上。

北齐皇帝是出了名的俊美，这在历史上是有口皆碑的，但这皇帝的精神却是一个比一个差。高殷高演还好说，高洋高湛高纬以及一些高姓贵族是行为举止反复无常，已经是病态了。这用现代人的描述来说，应该是遗传性精神病。

美则美矣，可惜精神失常。现在看来，这高湛，怕是也有些精神失常了……

1高贞，高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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