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独自一人面对,是因为不够信任我们。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与人分担,不然太累也太辛苦。今后,公司这边,也算是我、你母亲还有你三人在承担,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好吗?”
“嗯……”我点点头,情绪激动让我一阵阵不适,感到疲惫不堪。方沈玉珍女士叹息道:“我也是太累了,逸辰,这个家明明已经分崩离析,可是为了老爷子的心愿,我得继续撑下去……老大他这孩子……”
方沈玉珍女士还在说,但是我心绪起伏,体力不济,累得几乎虚脱,思维也跟不上她的话语。只听见她提到方逸民和左玉禾两个名字。我慌乱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惜疲惫拖着我,慢慢让我意识迷糊,什么也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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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方沈玉珍女士所赐,她虽然也说希望我早日康复,但是她说的那些话却让我的情绪过度起伏,她走了没多久,我的各种指数又开始下降,血压一度降到三十左右,几乎休克,再次回到加护病房之中。
武小姐气急,我透过加护病房的玻璃看着她在外面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在唠唠叨叨,估计不知把方沈玉珍女士骂了多少遍。其实我知道方沈玉珍女士并非出于恶意,而是真的关心我。我和兄弟姐妹们虽然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毕竟是老爷子的亲生骨肉,她对老爷子的感情很深,所以爱屋及乌,我们所有人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她之前一直在说大哥如何如何,由此我也开始怀疑,某些事情,说不定真的于大哥有关。只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死后,方沈玉珍女士必须努力维持才能保证这个家不会散——毕竟除了她以外,其他三位太太都没有名分,父亲死后她们有权利要求分家,开始新生活。在这种时候,即使她怀疑大哥做过什么,也很难决断到底如何处置。作为家主,的确很难啊!
在药物的作用下我又昏睡了过去,只是最近几天一直躺着,所以睡得并不是特别沉。加护病房不用家属陪护,所以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许岩一直守在门口,我觉得很放心,在机器规律的滴滴声中,我开始魂游天外。因为身体的病弱,我感觉自己像是飘起来了一样。
在这种状态之中,我似乎听到门口一声闷响,不一会儿,门开了,有人走进来。这时我其实有神智,但是醒不过来,戴着血氧监测夹的手指抖了抖,甚至张了张嘴,但就是睁不开眼睛。
我感觉到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我,里面夹杂着十分复杂的情绪,有厌恶、不屑,还有强烈的恨意,但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头。那双眼睛就像蛇一样在我身上来回巡视,让我觉得浑身冰冷。
这所医院是盛合投资,因为我入院,加上之前我曾遭遇枪击事件,所以这一层更是加强了戒备,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轻易进来,就连给我换药的护士都经过严格筛选。这个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肯定是盛合内部有人接应,或者,他就是盛合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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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脚步声,那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这个人的脚步很轻,大约是个女子。我的心,因为这个猜测跳得有些失控,呼吸也开始紊乱。在一阵恶心欲吐的窒息感里,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病房里灯光昏暗,但还不至于看不清,我眼前的,不是二姐方逸男又是谁?方逸男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睁开眼睛,她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表情马上又变了变,飞快地走过来,一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我手上的输液针还有各种监控的管线。
“唔……唔……”我哼了几声,我想说,二姐,为什么这样对我,可是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的表情却因为我的声音由慌张变成了狰狞,她瞪着我,笑得有些疯狂,她扯完那些管线,把手伸过来,一双细长而又雪白的手,像是鬼爪一样伸到我面前,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无力反抗,只能瞪大眼看着她。身体的虚弱加上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我一下子弓起了身子。她的手一直在抖,眼睛瞪大几乎从眼眶突出来,嘴里叽叽咕咕地念叨:“老四,你别怪我,别怪我老四。你死了吧,死了最好,死了最好……不要再跟我们抢了……不要再抢了……你不呆在美国,回来抢什么抢啊?你说你贱不贱啊?!”
她越说越来劲,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我的脖子她的手扼得很疼,伴着窒息感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眼前金星乱冒,白茫茫一片。我伸手胡乱地舞了舞,抓住了她的胳膊,但是我哪里有什么力气,手只能软哒哒地放在她胳膊上而已。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心里突然觉得无比的悲哀,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恨我。不管怎么说,我和她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我是她弟弟,为什么……
我眼前慢慢暗了下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砰”的一声,脖子上的窒息感一下子缓解了,突然而至的空气让我剧烈的呛咳起来。我咳得蜷起了身子,捂着脖子急促地喘息,我虽然看不清来人,但是那种熟悉的气息,不用睁眼我便知道那是谁。
等我缓过劲来,许岩已经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