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以示询问。我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他又眨了眨眼,语气肯定地说,“这个不难治,你要多开口,说话慢一点,也没什么。毕竟是才发现,也不是不可逆转的。”
“这样挺好。”我笑嘻嘻地在写字板上飞快地用英语写道,“而且我感觉很酷。”
向瑾瑜的脸抽了抽,因为养伤,他又胖了,脸上的肉都嘟了起来,让我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逸辰,你变了,变开朗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不说话了,反倒更可爱了。”说罢,他竟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使劲地揉搓了起来。他站着我坐着,高度上我并不具备优势,我不由冲他翻了翻白眼。他好像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索性蹲下来对我上下起手。以前他根本不敢这样,但是现在变嚣张了。
“喂!”我开口骂他,“你丫的太岁头上动土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y?太过分了!我拿手指头戳了戳他的锁骨,他立刻哎哟连天的退了几步。
“我的娘喂,你说话的气势和不说话真是两码事啊!不说话的时候温良无害,让我毫无戒心。可惜一开口,就又变成泼皮无赖了!”他捂着肩膀装可怜,“你也够狠心啊!知道我肩膀受伤,还来戳我痛处。最毒不过方逸辰啊方逸辰!”
我窒了窒,因为他这句话心里疼得厉害。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轻拥抱了他,在他耳边低声说:“瑾瑜,对不起……”是的,我对不起他,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伤,可是我却连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他,现在反而是他来看我,我实在欠他太多。
瑾瑜的身子僵了僵,也不说话了,他的手抬起来放在我背上,小心翼翼地,试探一般地放在那里,不敢用力拥抱,用力的,像朋友一般的拥抱。我心疼他,把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一再地道歉。过了好一阵,他才放心大胆地回抱了我,拍着我的背语重心长地说:“乖孩子,做错了事,道个歉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会原谅你。人非草木,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哈哈哈哈……怎么样,我的文言文不错吧,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接班人,这样拗口的古文我说起来也不是盖的……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其实比哭还难听,我听得越发心疼。瑾瑜,我方逸辰欠你的情谊,怕是永远都还不了了,如果有来生,一定为你做牛做马,伴你左右,任你差遣。只求你从此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你的真心,真正得到属于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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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给我带来我最爱吃的饭菜。他已经出院,但是手臂上的石膏要两个月之后才能拆,也不知他在一只手臂的情况下怎么做的饭。不过我还未问出口,他便忙不迭地交代了:“贫僧虽然有一只手不能用,但是驰骋厨坛数十年,已经练就一番出神入化的功夫。加上超市又有那等加工好的食材,贫僧只需拿回家中清洗翻炒,便能制成这美味佳肴。施主,你觉得味道如何?”
我冲他翻了翻白眼,拿勺子继续奋战那些饭菜。我已经被武小姐的厨艺摧残得几欲撞墙,幸得瑾瑜解救,不然我真有可能对着武小姐做的东西呕吐。瑾瑜看我吃得开心,不由越发兴奋,在我面前手舞足蹈地说他养伤时的趣闻。有他这个活宝在身边,我甚至觉得卧床养病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瑾瑜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帮许岩为我盖上被子,仔细掖好被角。他好像有话跟我说,所以许岩默默关门出去了。我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他,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略有些奇怪。不一会儿,他开口喃喃地道:“逸辰……我可能……要走了。我妈也在这里,她……让我跟她回洛杉矶……”
我立刻清醒了不少,睁眼看着他,本能的想要开口挽留,但是说出口却变成了:“是该回去。不要让父母担心。”瑾瑜之前一直在洛杉矶工作学习,因为我才跑到芝加哥。但事实上,他父母已经移民美国,在洛杉矶安了家。
“你……不留我吗?”瑾瑜的眼睛慢慢红了,紧盯着我,专注地看我,像要把我整个人刻成模子印在心里一样。我窒了一窒,艰难地道:“想留你来着,你做的饭菜最和我口味,又是大夫。而且,最会逗人开心。”
“只是……因为这样?”他哑着嗓子问我。
“瑾瑜……”我困难万分地冲他笑了笑,低声道,“祝你幸福。”
瑾瑜仰起头像是在竭力压抑某种情绪,再开口时,却又吊儿郎当:“你他妈的,老是这样煽情。现在又生病了,我操,我真他妈的舍不得!”说罢,狠狠地用拳头捶了捶床板,径直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大爷的,老子走的时候你他妈千万别哭!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补全了。
之前收到读者评论,大致意思是说逸辰和武小姐这次太过心软。
嗯,我在这儿“狡辩”一下哈。
首先他们母子并不是心软,因为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有幕后指使者,老二这样明目张胆地做出这种事情,绝对有问题。所以他们没有急于处置老二,而是给方老太一个面子,让她来处理。
其次,武小姐那一段我也写了一些细节。她动容了,想去搀扶方逸男的妈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原谅。而逸辰那里,怎么说呢,当一个人病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