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生活,但我做过的事情确实是无法抹去的,我曾不止一次说过,父母过世之後遇上你之前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岁月。”程伟鹏目光坚定,毫无犹豫。
饶远被这种眼神灼烧著,到了最後竟然无法直视对方。
“我qiáng_jiān了你。”声音轻得飘渺,却是事实。
一时间房内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冗长的死寂让饶远的心脏狂乱地跳了起来,脑袋像是被灌了铅水那样沈重又疼痛。
“确实不可原谅。”
一句话如锋利冰锥直刺饶远的心脏,他痛苦地攥紧了裤子,极力巩固著心中快要决堤的堤坝。
“但我没觉得我遇人不淑。”
明显看出饶远松垮的肩膀僵硬了起来,但他始终没有转过脸直视程伟鹏。
“至少我尚在世间的亲人,没有待我如你的。”
程伟鹏稍稍偏过头,发现饶远紧紧抿著唇,眼眶早已泛红。他觉得现在的饶远脆弱得像个被大人抛弃在百货商场的孩子,草木皆兵,稍微用手触碰眼泪就会掉下来。
脑海里不禁闪过饶远手上的伤痕,程伟鹏很想知道面前的大孩子究竟在他的三十二年人生里遭遇过什麽,竟然留下了那样触目惊心的伤痕。
条件反射地将手覆上了饶远紧紧攥著裤子的双手,程伟鹏才发现饶远往日温暖的双手现在正冰冷得渗人,并且微微地颤抖著,自己的双手一碰到那可怜的双手,对方明显一僵。
程伟鹏更加用力地握著饶远的手,饶远才慢慢扭过脸来,红红的眼眶和轻轻抖动著的双唇让人觉得他需要更多的抚慰。
“我记得我当时挟持著你的时候,我的双手也是这麽冷这麽抖。”程伟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本意让饶远放松下来,但对方不知为什麽又将视线移开了。
“但你握著我的手,抱著我的手,是炽热的。现在的情况正好相反,就当我们扯平了。”程伟鹏边说边将手指挤进饶远紧握的双拳,慢慢掰开了看似坚不可摧的十指。
饶远始终不发一言,程伟鹏抬头,看著饶远可怜的摸样,还是轻轻闭眼,用自己温柔的唇瓣覆上那可怜的唇。饶远先是一惊,但程伟鹏双唇好像会魔法一样,热流从他的唇开始,迅速流向四肢百骸。
用力反握程伟鹏,将对方拉向自己,加倍用力地吸吮。
两人一来一往之间,本来安慰的吻不知何时变了味,静谧的空间内悄然染上一丝情欲的味道。
等程伟鹏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书桌对著的床垫上了,心里暗叫坏了,这还是大白天呢,怎麽本来好好的一件事现在就变成自己主动勾引了呢?
但身上的饶远并不是这麽想,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唇齿间情欲的味道反倒浓郁了起来。
程伟鹏被饶远吻得几乎背过气去,刚想叫停,几滴温热的液体就陆续打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出乎意料的事情让他吃了一惊,微张的双唇让饶远得了便宜,正好让灵巧的舌头钻了进去。
打在程伟鹏脸上的液体由温转凉,又相继打下几滴,最後沿著程伟鹏的脸颊慢慢滑落。
白日宣淫就白日宣淫吧!
程伟鹏两眼一闭,双手钻进饶远的裤腰想拉起他的衬衫。
意识到程伟鹏的动作,饶远心中的愉悦便溢了出来,身下的动作就越加放了开来。
两人间的气温逐渐攀升,饶远仰起身,顺手擦了把脸,顺手把腰间的皮带解了,又将裤袋里的手机掏出扔在床头,接下来就胡乱脱掉自己的外衣压身下去。
程伟鹏也边接受著对方嘴上的攻击,边解开自己的衬衫钮扣。
“嗡─嗡─”
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最不识时务的东西就是手机,饶远根本不去理会,只顾著开拓身下的人的身体。
程伟鹏被饶远灵巧的手指弄得敏感起来,别过头想避开他的逗弄,微张的眼角瞄到了跳动的手机屏幕。
搂著饶远背部的手顺势拍了拍,程伟鹏小声地说:“是李家毅。”
饶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关了手机又埋头耕耘。
“说不定有急事啊,嗯~”程伟鹏正说著,甬道内的一点被某人恶趣味地用力按压,自己的分身就精神起来。
“你怎麽还有空想别的男人?你现在的脑袋里面只能有我,懂吗?!”饶远说完又继续埋头肆虐。
“可、可是……”
“别管他,现在是私人时间!”饶远迁怒於程伟鹏的分心,在他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程伟鹏不说话了,静静等待著饶远的蓄势待发。
这边厢进行得如火如荼,那边的李家毅听著听筒传来的忙音,甚至有的茫然了。
他放下手机,捏了捏手中的论文册子,还是下决心去拜访饶远。
程伟鹏目瞪口呆地看著饶远从床头拿出崭新的一盒套子,有的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
没想到这里也准备了,要说饶远心思细腻呢还是说他满脑精虫比较好?
饶远瞥了程伟鹏几眼,解释著说:“为你准备的,我就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一天。”说完就认真给自己的兄弟穿‘雨衣’。
谁知惹得程伟鹏一脸燥红,羞得连话都说不利索:“谁、谁问、了!”
饶远嘴角闪过一丝狡黠,一副你我都了然於心的表情。
“你、你笑什麽~”最後一个音节由於後庭遭遇攻击而变了音调。
慢慢进入的饶远被程伟鹏这麽一叫弄得有些急不可耐,干脆一冲到底。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