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远熟门熟路地带著程伟鹏走去那块墓地,而程伟鹏跟著饶远走了一段路後,终於看到那位勇敢的母亲的墓碑。
真是一位从骨子里透著高雅的母亲,黑白照片里面的她,两片和饶远一样的薄唇弯到一个好看的弧度,她的笑似乎感染了程伟鹏,以致他也忍不住将嘴唇抿出一个弧度。
饶远恭敬地弯下身,将手中的那束红玫瑰放到墓碑前,清冷的素色墓碑被那束滴血红玫映出一片红晕,就像害羞了一般。
程伟鹏等饶远直起身才将自己手上的黄菊摆到墓碑前,之後和饶远并肩站在墓前。
饶远凝视著那块透著红晕的墓碑。他眼光柔和,像是一壶温水静静泄在母亲的墓碑上一样。这样的静谧并不让人感到害怕,反而有股暖流溢满心间。
良久,饶远才缓缓开口道:“母亲,这是程伟鹏,我的伴侣。”
听饶远这麽一说,程伟鹏就局促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麽比较妥当,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伯、伯母好。”
毫无意外地引来了饶远的笑声。
“怎麽这麽紧张,又不是外人。”饶远伸手轻抚程伟鹏柔软的头发,权当安慰。
程伟鹏斜睨了饶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