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谈的事情只好下次再聊。”

“我没关系，老前辈您请继续说。”咬著牙，李国民伸出手叫住了意欲离开的欧阳玥。以他过去累积的人生经验来看，这种话题既然已经开始最好就是马上解决，越是往下托事情就会更麻烦。

“李公子，你真没事？”重新坐好之後，欧阳玥关切的问道。他并不想这麽快就撕破脸，在计划没开始之前，他还是希望尽量和平解决这个问题。毕竟林仙儿和梅二甚至那个隐於暗处的林诗音都不是轻易好对付的人。

“没事，没事。”李国民勉强笑著，“您请继续说。”

“那老夫就继续了。”欧阳玥见李国民如此坚持，想了想又继续道，“老夫刚刚的话并无恶意，如果有什麽地方得罪的也请李公子原谅。但是，请李公子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考虑考虑，这样做对焰儿公平吗？”

“老前辈，我不懂您的意思？”

“老夫看得出来，焰儿很喜欢你。”欧阳玥看著李国民说道。他的直言不讳让李国民窘迫的低著头，脸色发红，紧张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不知该如何回应。

欧阳玥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继续道，“就是因为焰儿很喜欢李公子你，我才恳求公子离开焰儿。”

“老前辈是嫌弃在下是男儿身？”

就连他本身所在的世纪，人们一提到同性恋都会一脸厌恶和指指点点，更何况是更为古朴的古代，短袖之癖在他们看来是逆天luàn_lún。李国民突然觉得很不公平，比起凌舞那种女子，李国民自认为自己比他更加适合杨焰，就因为她身为女子就可以如此得天独厚吗？

欧阳玥轻笑，“这和李公子的性别没关系。老夫是江湖中人，那些繁文缛节原本就不在意。”

“既然不是这个，那又是为什麽？”顾不上腹痛和脸上的伤，李国民激动的问道。既然连这个最重要的阻碍都可以不介意，为什麽还要反对。

欧阳玥脸色沈重的看著李国民，“这样对焰儿不公平。”

“您这话什麽意思？”

欧阳玥挑眉，冷笑道，“老夫有说错话吗？以老夫对焰儿的了解，那孩子要就不动心，若是动心就是全身心投入，入魔成疯。那麽李公子你呢？你敢模著良心说你对焰儿是全身心投入吗？如果真是那样，那老朽倒是想要问问李公子你究竟有几颗真心呢？能够同时给林掌门，梅二先生以及焰儿，甚至还有那林王爷。”

欧阳玥的话让李国民避无可避，即便他很不想承认，欧阳玥说的却是事实。被纱布重重包住的脸越来越煞白，腹部也更加的疼痛。李国民想要给自己倒杯水来缓解自己激动的情绪，握著杯子的手却抖个不停。这样子的自己还真是丢脸，哪有什麽资格拥有那麽优秀的三个男人。李国民并不怨恨欧阳玥，欧阳玥只是把自己心中的那层纱给拆开，让自己无法躲避罢了。只是一个父亲单纯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得到幸福而已，自己又有什麽资格去责怪。

欧阳玥满意的看著李国民的反应，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很快的又换上了与往常一样慈爱的笑容，“李公子，我的话要是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您能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

“我不会离开他。”出乎意料，李国民低著头坚定的说道。放下杯子，他双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好像他不那麽做，心脏就会跳出来，就连欧阳玥都能够清晰的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欧阳玥的笑容僵在唇边，眉头皱了皱，“老夫一直以为李公子你是个善解人意之人。却没想到李公子你竟如此自私。”他双手按在桌上，脸色暗了几分，逼视著李国民，“李公子，既然你没有办法全身心的对他，为何不干脆放开他。你这样做，究竟把焰儿当成什麽？”

该死的，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成功。

李国民对上欧阳玥质问的双眸，“老前辈，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杨焰也好，仙儿和梅二也罢。我啊，是一个都不打算放开。”他更加用力的抓著自己的胸口，“或者老前辈你会觉得我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个粗人，文绉绉的话我也不会说，我只知道虽然我只有一颗心，可是我对他们每个人都是全心全意，我喜欢他们的心情和他们对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一派胡言。”欧阳玥被李国民的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掌拍在桌上，怒斥道，“李公子，你就和老朽实话实说。究竟要怎样你才肯离开焰儿？金钱？权势？还是武功秘笈？只要你说出要求，老朽会尽量满足你。”

“恐怕老前辈又要失望了，除了杨焰，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李国民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平静的说道。

“你。”欧阳玥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了口气，又恢复了理智。他轻叹一声，眼袋恳求的看著李国民，“李公子，难道你就没有替焰儿想过吗？”

“老前辈，恕在下愚昧，不明白您的意思。”

“李公子，你也该明白。焰儿是天仙楼的总楼主，是个随时都要面对死亡的杀手。”欧阳玥语气平静的叙述到，“一个杀手只有没有任何弱点的时才能不断强大。”

“你知道我为什麽希望焰儿娶凌舞吗？”他半眯起眼，微笑的问著李国民。没等李国民回答，他又自己说道，“焰儿对凌舞并没有感情，这点我自然清楚。也正是如此，凌舞才不会成为焰儿的羁绊。一个杀手，如果有了羁绊，就无法变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