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姚寄山并没有找住的地方,他发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半夜以后很安静,就在那里坐着打坐了,自己修行的符箓,归根到底以符箓为引,调动天地间灵气,化为己用,闲来无事,就多打坐感悟修行一番,不期一朝突破境界,但求聚沙成塔,积少成多,以窥得大道。
姚寄山又等了一夜,他在修行的时候对周围的灵气波动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了几处不同寻常的波动,姚寄山并没有轻举妄动,一切等程节回来再说。
第二天晚上姚寄山依旧在这里打坐,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姚寄山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看天,轻笑道:“寅时,人生于寅,程道兄选的好时候啊。”说完化身一道清光飞了出去。
姚寄山飞到树林边上正撞上一道青光,光芒中传出一声低喝:“何人挡我,咦,是姚道兄。”说着停下了遁光,露出其人面目,不是程节又是谁,不过此时的程节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且一脸的风尘,竟似一路逃奔到此。
姚寄山诧异道:“程道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得如此,如此的狼狈。”
程节回头看了看,又摇了摇头,拉住姚寄山说:“姚道兄,咱们进林子坐下说,对了,姚道兄,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姚寄山边往里走边说:“我哪里知道程道兄会来这里,只是看这里环境不错,就在这里打坐而已。”
程节一怔:“姚道兄选的好地方,我平时也是在此处打坐的。”
程节与姚寄山回到林中坐下,听程节谈起这几日的经历,原来程节等不来姚寄山,又奈何不了刘玲儿收养的眯眯,无奈之下,就想起了另一件事,在这暗流涌动的时候,最主要的是自己一方的抱成一团,天师一脉自不必说,自上古传承至今从来都是同进退的,此时最重要的是联系天下道门,所以程节去了首阳山三清宫。
三清宫是东方道门根基最深的门派之一,历来为道门之首,程节到了首阳山,说明来意,掌教明灵真人直接带着程节见了几位长老,程节一拿出法宝两仪五行镜,略微动用一下,三清宫就确认了他的身份,三清宫不愧为天下道门之首,自然知道天师一脉的传承法宝历来只有天师本人才能使用,其他人哪怕是有逆天的修为,也休想动用天师法宝。程节到三清宫是在金鳌岛之后,自然从明灵掌门那里得知有一位疑似符箓天师在东海金鳌岛,程节一细问,自然知道姚寄山在东海了,程节向明灵真人证明了姚寄山的身份,并请明灵真人向东海传讯,请金鳌岛放了姚寄山,不过明显姚寄山先于此离开了金鳌岛。
至于程节这么狼狈,原来程节前一天就下了首阳山,本来程节是要直接回来的,结果路过一座城市的时候,在城市外发现了一具干尸,程节细看之下,竟是一年轻女子被吸干了全身精血而死,程节断定是妖兽所为,当下大怒,不顾有伤在身,留了下来,结果今天晚上果然有妖兽偷偷来接近这具尸体,那妖兽已化成人形,倒也乖觉,全身上下都用斗篷遮着,程节只看得是一眼,还没看清,不想竟被人发觉,程节无奈出手,不料那妖兽竟然不惧寻常法诀,待程节发觉是,已牵动伤势,程节无奈架起遁光想要离开,哪想到那妖兽竟然肋生双翼直追上来,程节一个不防,竟着了一下,幸得程节遁法精妙,绕了一个大圈子,这才逃了回来,不过终究是有伤在身,再加上安全回来放松了警惕,竟然没有发现姚寄山在林中。
待听完这一切,姚寄山皱眉道:“程道兄果然没有发现是什么妖兽在作怪。”
程节摇了摇头:“程某能逃出命来已是万幸,那还看得清啊,谁能想到那厮竟然如此谨慎,一副斗篷遮得密不透风,而且又这般警觉。”
姚寄山说:“这些个妖兽,当真以为道门无人么,竟然敢肆无忌惮的杀人吸精。”
程节叹了口气:“若非我有伤在身,定要灭了此孽畜,只是如今,恐怕还是要麻烦姚道兄走一趟了。”
姚寄山皱眉不悦:“你我本是一脉,何必如此见外,哼,待到咱们聚齐人手,又怕哪个来着,倒是程道兄,最近还是静养一段时日吧,不为别的,程道兄早日养好了伤,合你我之力,任他谁来,都能斗上一斗了。”
程节点头道:“既使姚道兄不说,我也打算静养一段时间了,这伤势非一两天能养好的,可是如今暗流涌动,我若不及早养好伤,只怕真有事时,不但出不了力,反要拖累大家。”
姚寄山安慰道:“程道兄不必气馁,五行之道,精妙无双,程道兄一定能尽快康复的,我再助程道兄一臂之力。”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符,一扬手,那几张符射向四周,附在周围的树上消失不见。姚寄山解释道:“我在此布下聚灵符,程道兄再布下聚灵的五行法阵,想必会对程道兄伤势的恢复有极大的益处,另外,我也布下了阴阳极煞符,程道兄也再安置些阵法,如此便不惧宵小来犯了。”
程节点头称谢:“姚道兄费心了。”
姚寄山又掏出几张符来,道:“程道兄不必客气,如今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传讯符,先将这五张符鹤送与道兄,待到闲暇,我在多练些传讯符,那时在做计较。”
程节接下符鹤,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