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顾明妧被他拥在怀中,也不好动弹,况且她身子又不方便,怕动多了尴尬,便乖乖坐着。可她听见李昇这样问,却忍不住就抬起头来,蹙眉问道:“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来?”
“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李昇没有多说,带着胡渣的下颌在顾明妧的脸颊上蹭了蹭。他这个年纪胡子长得最快,一天不清理就很扎人,顾明妧伸手去推他,但还是道:“父亲为官一向清正,也从来不结党营私,若非要问有什么仇家的话,怕也只有嘉瑞长公主一人了。”
但听说嘉瑞长公主自周怡月和亲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她上个月去安国公府的时候,也没有遇见她。她终究是亲手害了自己的闺女。
这件事情李昇倒是知道的,若不是因为嘉瑞长公主,他也不会遇上她们顾家姐妹,更不可能和顾明妧有这样一段姻缘,那人虽然作恶,但着实让李昇捡了一个好处。
他点点头,打算给顾翰清写信,便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睡吧。”
顾明妧却还坐在他的怀里,他的肩膀非常的宽阔,顾明妧便转过头搂着他的脖子,脸颊懒懒的靠在他的肩头上,说道:“你要写信你就写吧,我不打扰你就是……”她看见他桌案上铺着的信纸。
这样坐在他怀里,还叫不打扰?李昇觉得自己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但他实在舍不得她走,大掌便抚着她的腰线,轻轻的揉捏着。
他听说女人来癸水的时候容易腰酸。
顾明妧靠在他的肩上,看着他脸上俊逸的轮廓,心里却想:他现在这样喜欢我,说不定就是因为我是顾家的嫡女,万一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就不会对我这样好了?
她的心里有些矛盾,也有些害怕,她跟着他不远千里去往凉州,其实已经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李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身子就崩得更紧了,对她道:“你若是困了,就先睡吧。”
反正她的身子很轻,就算抱着她,他也可以写信,只要不乱动就好了,他现在已经练就了坐怀不乱的本事了。
“嗯……”顾明妧点点头,想了想还是从他怀中挣了出来,那个地方顶着她,让她觉得有些心惊,平常也就算了,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这个身子迟早都是要给他的,但今天这个日子实在不巧。
“我还是回房里等你。”她顿了顿,继续道:“一会儿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她还是不想瞒着他,等过两日就要去武阳关了,到了那里总要见到的,与其到时候让他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倒不如现在就告诉他,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了。
再完美的谎言,也总有被戳穿的一天。
“你不如现在就说吧。”李昇放下笔看着她,顾明妧已经走到了门口,外头的风有些大,她身上的大氅都被刮飞了起来,顾明妧只开口道:“等你回房再说。”
她怕她这么一说,李昇一会儿就没有心思写信了。
……
李昇很快就把信写完了,但还是没有直接提起顾明妧的身世,只是让顾翰清行事小心一些,让他回想一下之前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是很容易让人抓住错处的。
顾翰清是个聪明人,这般提点他心里就应该有数了。荀先生一直告诉李昇,有些事情是要看破不说破的,而顾明妧的身世,也是属于不能说破的那种。
他写完了信就交给了长喜,让他明日一早派人送去京城,等他回到房里的时候,顾明妧却果然还在等他。
她白天睡了一整天,这时候不怎么困,让春雨点了一盏油灯在炕上,已经把给李昇做的袜子逢好了大半。
顾明妧看见李昇回来,放下手中的活计,薰笼上放着热茶,外面天气冷,先喝一杯热茶可以暖一暖身子。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李昇扫了一眼这房间,实在是太简陋了,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便就只有对面的炕和中间的一个小圆桌。
但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很温馨,就连顾明妧的脸色都透着一层淡淡的橘色,非常的柔和。但她却一直垂着眼皮,眉心都拧了起来,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你怎么了?”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误会了,况且这一路上,李昇也感觉到了顾明妧对他的依赖,他把她拉到了怀中,轻轻的吻她的耳垂、她的脸颊、还有她嫩生生的唇瓣。
顾明妧却推开了他,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被他一把抓住了,李昇把她压在了身下。
“唔……”她只是在酝酿情绪而已,可还没准备好,他却误会了……这样热烈的吻落下来,让她好不容易想好的话都有些忘了,只是按着他紧实的胸口,微微的喘道:“王爷……我真的有话……要说……”
衣襟都开了,纤细的锁骨和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他又去吻了她那里,顾明妧就有些受不住了,脸色绯红,只觉得一股热流忽然往下面冲,她的神智才清醒了几分。
亵裤、长裤、外裙、床单都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