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依着我说,他就该直接去报考最差的那所书院。只怕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去浪费人家书院里的那几张考卷呢。”
这就将薛元敬贬低的实在太不堪了。
原本薛嘉月是不想同谭宏逸多说话的,想着就由他嘲讽自己几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听到谭宏逸这样说薛元敬,她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我哥哥的学问很好,我不觉得会比你差。”
谭宏逸明显不服,反唇相讥:“他学问比我好还去报考碧云书院?像我,就只报考了太初学院和托月书院。我若要上书院,必然只上最好的,那次一等的书院我瞧不上眼。但你哥哥,显然就是乱撒网。好的书院也报考,差的学院也报考,打的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主意吧?但他是死耗子,人家书院可不是瞎猫。”
“那是我哥哥做事谨慎。”薛嘉月为薛元敬抱不平,不甘示弱的回击着,“这并不代表他学问不好。”
“他学问好?”谭宏逸轻哼,“他能有什么学问?做得辞赋,写得策论?在这平阳府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他这号人。”
说着,又伸手指着旁边的茶铺说道:“想必刚刚你也听到这几个喝茶的人说了,现在全平阳府的人都在买我今年院考会考中太初学院和托月书院的头名,你的那个哥哥算是个什么东西?”
薛嘉月听了,只气的面上都有些红了。
这个谭宏逸简直就是个混账。而且还是这样不依不饶的一个混账。
她也懒得再同这样的人纠缠了,不过她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就走过去问茶铺里的一个人:“请问,刚刚你们说的那个,开庄赌谁今年会考太初学院和托月学院头名的赌坊在哪里?”
那个人也听到了她刚刚和谭宏逸的说话,心中正纳闷这小姑娘是什么人。现在见她问这句话,目光上下看她一眼,心中不由的就想着,这小姑娘相貌生的可真不凡。
随后他就回头往后一指:“就在那里。”
薛嘉月顺着他的手指往后一望,就见那赌坊倒离的不是很远,走几步路就会到。
于是她就看谭宏逸一眼,然后抬脚径直的往那家赌坊走去。而谭宏逸听她刚刚问的那句话大有玄机,便也连忙跟了上去。而旁边的人见有热闹可看,呼啦一声也有好几个人跟了过去。
等到了那家赌坊,虽然里面在赌的人有很多,但有人认得谭宏逸,知道他是首富之子,不敢得罪,连忙清开了一条路,请谭宏逸进去。薛嘉月跟着一起受了次优待。
赌坊里的人客气的问谭宏逸是不是想要下场玩一玩?但被谭宏逸不耐烦的给拒绝了。然后他目光一直看着薛嘉月。
就见薛嘉月正在问赌坊里的人关于开庄赌太初学院和托月书院谁考头名的事,得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就见她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来两钱碎银子:“这两钱银子,买一个名叫薛元敬的人同时考中太初学院和托月书院的头名。”
她这话一说出来,跟过来看热闹的人都惊了,赌坊里的人也惊了,都抬着头,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虽然这几日有人买谭宏逸同时考中托月书院和太初书院的头名,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那是谭首富让人买的。就是要为自己儿子扬名的。但何曾有人同时考中过那两家书院的头名?而且,这个薛元敬又是什么人?平阳府有名的才子里可是没有这号人物的。
而谭宏逸听了薛嘉月说这话,他第一反应是想笑。
两钱银子?哈,就拿两钱银子出来买她的哥哥考中太初学院和托月学院的头名。也亏她好意思拿得出手。
不过再一想,他就开始恼怒了起来。
薛嘉月的这意思,分明就是说他的学问比不上薛元敬。而且也是说他今年连太初学院和托月书院这两家书院的任意一家头名他都考不上。
于是他的脸色不由的就很不好起来:“自太初学院和托月学院创办至今,还从来没有人能同时考中他们两家的头名。若有,那也是自我始,你哥哥能同时考中他们两家学院的头名才怪。”
薛嘉月这时已经拿过了赌坊里的人递给她的赌约,折叠好放进荷包里之后,她就转过身看着谭宏逸,很认真的说道:“第一个考中那两家书院头名的人,我相信肯定会是我哥哥。”
旁的不说,至少薛元敬是她室友设定的这本文的男主,而你谭宏逸算是哪根葱?她是没有听到的。而且哪怕你就是第一男配,那不好意思,你也得臣服在男主的脚下。
说完这句话后,薛嘉月也不想再理会谭宏逸了,抬脚就想走。
但没走出几步,又被谭宏逸拦住了去路。
薛嘉月这会儿是真的怒了,面沉似水不说,语气也有些不善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见谭宏逸的双眼微眯,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危险。
“不怎么样?”他的声音满是怒气,“不过你既然跟赌坊赌了一局,那你就跟我赌一局。若你愿意赌,那我立刻放你走,若你不愿意,那今日你就别想走了。”
这还缠上了!
薛